剩頭的直接啃,剩胳膊腿的把仇人的靈魂往外拽。
剩下六個也沒好到哪去,被精神污染後有的自殘有的互相攻擊,在房間裡跑來跑去,後面有一堆殘靈鬼追着啃。
古卡斯似乎還想跟白亦墨談條件,但白亦墨沒聽。
他調出系統面闆,上面終于有了顯示。
【恭喜玩家完美解決食魔花危機,檢測到觀衆NPC零傷亡,超過100%的玩家,獲得暫時稱号“超級守衛者”】
【“超級守衛者”(二十四小時後失效)佩戴玩家可以看到周圍十米内所有敵對生物(無視地形),HP與MP的恢複速度提高3倍】
【超過100%玩家,獲得成就“立于山巅”,成就獎勵将于遊戲結束後發放】
【初級boss食魔花已被消滅,參與玩家獲得一次道具卡抽獎機會,擊殺玩家獲得一次技能卡抽獎機會】
【請玩家抽取】
白亦墨的面前出現了一面攤開的牌,向旁邊劃還有更多卡。
他随便抽了一張。
【道具卡·SSR·懸浮摩托】
白亦墨看了一眼就收起來了,神情沒什麼變化。
【請玩家再接再厲,目前該直播間處于四星推薦位,現有11967名觀看者正在觀看此直播間,目前讨論話題熱度最高的是:“???什麼玩楞被抽出來了???”“好精彩的表演”“下注即将結束,你賭幾人存活”】
【直播間獎勵于遊戲結束後發放】
【任務三(1/3)請繼續探索羅薩甯小鎮劇情,活到第五天】
【……】
【血魔危機角色生命體征已消失,血魔潮NPC已消失,重新檢測中……】
收起系統面闆,白亦墨終于舍得看一眼古卡斯,卻沒有回他一句話,隻蹲下身,自言自語道:“要加速。”
“什麼……啊!”古卡斯沒搞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在燈火範圍内的胳膊忽然傳來一陣讓他差點暈過去的疼。
白亦墨直接拽掉了他的一根手指,肉連着骨頭,硬生生斷開的那種。
古卡斯想掙紮,可他根本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五根指頭都被拔掉。手臂上的束縛忽然沒了,不是因為白亦墨要放過他,是因為……
“嘩啦——”鮮血四濺,整條胳膊脫離軀體落在地上,橫飛的碎肉砸在古卡斯和旁邊已經被吓得失禁的幾人身上,場面一度被和諧。
白亦墨身上卻很幹淨,腥紅都被一把透明傘擋了去。
靂貓抖了抖傘,皺着眉吸了吸鼻子,嫌棄地扇了扇。
“你怎麼不做個防護?輕玄鐵可不好洗。”
輕玄鐵就是那張魔術布的原料,最開始登場的造型是白亦墨的銀色披肩式袍子。
“時間。”白亦墨微微點頭,算是謝過。
靂貓一陣頭疼,看了一圈屋裡的情況,問他:“他們惹你了?”
“惹,無所謂,任務罷了。”
燈火外,殘靈鬼白壓壓連成一片,齊齊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似乎都在看着燈火内的情景。
一對兩對并不匹配的手拍起了巴掌,那些人頭咧開嘴角,空洞的眼窩裡出現了亮點。
它們很開心。
“靈魂加□□的雙重報複嗎?”靂貓很快反應過來,他看過古卡斯等人的分賬,每顆心髒或是義肢所賣的進賬都很清楚。
這些殘靈鬼大多生前還被挖了内髒卸了肢體,血魔轉化的前提是活人,轉換完就不是人了,古卡斯這群人都是貪财之輩,沒那個提供麻藥的人道主義。
也就是說,這些死者大多生前被活生生解了刨,又在嫉妒痛苦且意識清醒的情況下被轉化成血魔。
死後又變成殘靈鬼,被困在花園裡永世不得超生。
它們怎麼可能不恨呐。
死後的委屈可以以牙還牙,可生前的呢?它們太弱,太弱的鬼碰不到實體。
隻能讓人完成。
“幫。”白亦墨很快處理完古卡斯的腿部,燈火裡的兩肢都被扔到一邊。燈火外有幾隻手指着古卡斯還在起伏的胸部,幾張嘴咿咿呀呀說着什麼,很急切的樣子。
他走出燈火的範圍,那些殘靈鬼竟沒有向前,圍在他周圍指這指那。
“這沒有手術刀,用手太髒了。”靂貓提了要求。
他知道白亦墨能給他變出手術刀來。
果然,束縛着古卡斯的那部分輕玄朝外吐出了一套手術用具,回到了白亦墨手腕上。
白亦墨在船上買的衣服很多,随便拿兩件輕點的就可以當防護服。
他拿了幾件被赤若冥青睐過的衣服。
“那小子呢?你不是去接他嗎?”
白亦墨平靜地撕衣服往傷口裡怼,防止失血死亡。
他對殺人或者是折磨人都沒什麼特别的想法,隻當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而他的平淡在古卡斯等人眼裡與魔鬼無差,甚至更加恐怖。
“支開了,太血腥。”
“你還有這麼替人着想的時候?”
“完成作業。”
……
【恭喜玩家提前完成任務四『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亡魂』,該任務為執念任務,曆史完成100%人數不超過11%,經系統判斷為珍稀執念任務,獎勵将于副本結束後發放。】
怨念沒了,殘靈鬼也都散了,隻剩鬼晶留在魔油燈裡充當燃料。
靂貓合上門,慢條斯理地擦着手,好奇地問道:“完成百分之一百是個什麼情況,還有完成一半的?”
“這個執念任務是送劇情完成度的,食人花暴動後殘靈會跑出來,這個任務無論如何都會觸發,隻是完成度不同。”
“也就是說大部分人都能躺赢喽,除了那些早就死了的。”
白亦墨忽然感受到一道視線,看向鐘樓頂,“未完成百分百,隻能加劇情完成度。”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問:“血味濃嗎?”
靂貓“啊”了聲,也看向漆黑的鐘樓頂,聲音裡有些好笑又有些諷刺的味道:“現在知道衛生問題了?”
“錯了。”這人非常幹淨利落地認錯,然後又問:“味?”
“挺大的,我建議你先吹會兒風。”靂貓收回視線,忽然想起一件事,面容變得嚴肅起來。“你怎麼知道這個完成條件?”
白亦墨不說話了,靠在一個巷子的牆上吹着穿堂風。
夜間的山風裡摻不進賞花節的熱鬧,卻能容下無盡的沉默。
靂貓搓了搓有些發涼的手,退了一步打破僵局:“錦書給我看過幾張臉,讓我看到了直接揍,與他們有關嗎?”
“……有。”
“很好,”靂貓痞氣一笑,道:“我明白他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