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早上起來去找謝焉嘉鑫,走到門口我就邊敲門邊喊:“小煤炭!睡醒了嗎。”
門開後我看到的卻是小逢緣,小逢緣揉揉眼睛,像是還沒睡醒的樣子:“娘親,你說的小煤炭是誰呀?”
我摸摸小逢緣的頭:“沒什麼,怎麼是小逢緣開門呀,爹爹去哪裡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就發現爹爹不在了,聽見娘親聲音,我就自己來開門了。”小逢緣迷迷糊糊的,我估計是還沒睡醒。
我抱起小逢緣:“我們小逢緣是不是還沒睡醒啊,娘親抱着你去找爹爹,你再睡會吧。”
小逢緣乖乖的,很快又睡了,我下樓在遠處看見老闆娘和小皇叔小叔母聊的挺開心,謝焉嘉鑫也在旁邊,看見我下來,小叔母快步走來,剛準備說話,我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小聲點,孩子睡着了。”
小叔母也表示理解,小聲道:“來,把孩子給我抱一會吧。”
“好,有勞小叔母了。”我看小皇叔小叔母剛剛和老闆娘相聊甚歡,便單獨把謝焉嘉鑫叫走了。
房間裡我敲敲桌子:“說說看吧,謝焉嘉鑫。”
謝焉嘉鑫看上去懵懵的:“說...什麼?”
我雙手捧住謝焉嘉鑫的腦袋搖了搖,謝焉嘉鑫問道:“幹什麼呢”
我發出疑問:“不應該啊,喝酒還能喝傻了?”
我咳咳兩聲:“昨天晚上看你喝太多,怕你神志不清,隻好先不問‘小煤炭’的事情了,現在我想聽你從頭到尾講給我聽聽。”
謝焉嘉鑫有點不情願:“這有什麼好講的,你不是都猜到了?”
“性質不一樣,我自己推測的那都是東拼西湊的,模棱兩可,我要聽你親身經曆的。”
謝焉嘉鑫開始說玩笑話:“那我從出生講起?”
我推了一下謝焉嘉鑫:“這次你可别想随便找個什麼理由就搪塞過去。”
“好好好,我說我說。”謝焉嘉鑫笑得“賤兮兮”的,“五歲那年,朝中大臣不滿我父親的身份,覺得對皇位有威脅,于是開始在你父皇面前挑撥離間,好在二人關系甚好,并沒有因此生了嫌隙。那年臨近年末,朝中正因為皇位之事鬧的不愉快,我父親無法光明正大的回華都,因此你父皇在邊境假意辦了一場冬獵,對外聲稱遇見了賢才,也就是昨天晚上那老婆婆說的青縣令,後來我父親又花了兩年時間坐穩了青縣令的位置,當時各國往來也算友好,邊境上的事情也用不着操心,後來我父親将安城管理的很好,當時安平客棧是整個安城生意最好的客棧,我父母還經常去安平客棧幫幫小忙,隻是後來安城中的人大都換了一代,除了老一輩沒什麼人還記得青縣令的好,隻知道他是‘叛國賊’,後來老闆娘就在華都傳來青縣令死訊那日定為祈安節以紀念曾經的好縣令,但是後來除了老婆婆那樣的人都忘記了節日的含義,倒變成了男女青年祈求平安的日子。不過當時也少不了你父皇在暗中相助,破格将其用為左相,也讓我們名正言順的到了華都,不過我父親在位時你父皇從不讓他上朝,但朝中政事照管不誤,在當時甚至傳出了你父皇有斷袖之癖的香豔傳聞。當時我七歲,相比同齡人呢長的是黑了點小了點,但是你呢,你真把我當下人使喚啊,年節前采購,你身邊有侍女有侍衛,還什麼東西都讓我拿,我又拿不住,要是拿不住,又要下了我的面子,新官上任三把火,朝中老狐狸都在盯着我們一家的一舉一動,要是參一本我對公主大不敬的折子,這幾年的努力都要白費,所以我也隻好忍氣吞聲,我當時覺得着大公主毫不講理,年節時你也不來找我玩,所以我當時對你毫無好感。”
我叫停謝焉嘉鑫:“所以,這就是你後來從邊境回來後處處避着我,連我及笄禮也不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