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就見優布.特留尼西特笑容滿面地和衆人打起了招呼。
清竹立刻往楊威利身後閃了閃,看着一衆人說着沒什麼營養的話。
其間,特留尼西特也問起了她和尤裡安。
她家提督顯然不想在這個陰謀家面前多提她和尤裡安,簡單地說了兩句就轉移了話題。
不知道是不是特留尼西特自己也感覺到了無趣,又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還沒等衆人松口氣,又有人走了過來。
不過這次并不是如特留尼西特一般不受歡迎的人,至少大家都沒有一瞬間的緊繃起面容。
來的人清竹也認識,她不止一次在電視上看過他們的臉,财政委員長姜列貝羅,人力資源委員長荷旺路易。
大家很自然的就說到了此次遠征的事情上。
荷旺一臉痛心的說道:“即便勝利了,又要搭進去多少生命,尤其是年輕人的生命。越來越少的年輕人無疑對社會未來的發展是非常不利的。”
财政委員長姜列貝羅也擔憂道:“此次軍費預算已經龐大到超過了市民所能承受的一個度,不管成功還是失敗,未來市民的日子都不會太好過。那幫人隻看到了自己的利益......卻不顧......”到底是顧慮着人多眼雜,列貝羅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聽說這次軍事委員長也投了反對票?”楊威利問道。
荷旺和列貝羅對視一樣,列貝羅道:“是的,他說‘我是愛國者。但并不意味着我永遠都是抱持着主戰論。我希望各位能銘記我此次反對出兵的這件事’。
“他是這麼說的,但我總覺得...他是有什麼目的。”列貝羅遲疑道。
楊威利反複在心中咀嚼列貝羅說的特留尼西特說的那句話,這也是他今天參加這場宴會的目的之一。
雖然聽起來沒什麼問題,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其他人大概也感覺到了不協調的地方,氣氛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中。
最終還是卡介倫說道:“不管怎樣,此次遠征,楊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國内這邊,還希望兩位委員長多幫忙注意一下。希望...一切都順利吧。”
被點到的兩人同時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們會的。”
比起大人這邊沉重的氣氛,清竹的心中則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剛剛她和姜.列貝羅身邊的人對上了視線,那個人.......
很明顯,見到她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是認出了她,還是因為看到相似的臉龐而感到震驚?
清竹倒希望是後者。
就在清竹走神的時候,卡介倫已經問起了列貝羅身邊的青年。
“這是您家的公子嗎?”
列貝羅笑道:“不是,他是我夫人的一個遠房侄子,近期來探望我夫人。我夫人見他總是一個人看書,便讓我帶着他多結識一些人。”
随後将雙方簡單地作了個介紹。隻是他對清竹和尤裡安不怎麼認識。
“他們是我的被監護人,清竹和尤裡安。”楊威利一句話解釋道。
随後就見,青年保持着微笑,也像剛才和楊威利等人打招呼時一樣,語氣溫和道:“我是霍爾德爾.考爾比,很榮幸能認識你們,清竹...尤裡安......”
洗手間。
清竹取下隐形眼鏡,用水洗了把臉。看着鏡中的自己,腦中想的全都是霍爾德爾.考爾比。那個人讓她感到了極度的不安,她知道他有故事,但從未想過會牽扯到同盟的這些人。那麼他是好是壞,他打算做什麼,是否會影響她的計劃......
她不得不考慮這些。
她甚至有些後悔,當初應該帶他回去的,即便他懷揣着什麼陰謀,至少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總有找到破綻的機會。總比一切脫離掌控要好......
隻是如今事情已經擺在面前,再如何後悔也無用,隻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了。
清竹用手拍了拍臉頰,同時不斷地告誡自己要振作。
直到心情徹底平複下來,才再次戴上隐形眼鏡,收拾了一番,走出洗手間。
隻是剛一走出洗手間,就被人猛地拽進了陰影裡。
清竹剛要喊救命,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别喊,是我......”
很快清竹就被帶到了一間房間中。
被放開的瞬間,清竹忙遠離了霍爾德爾.考爾比,并快速确認聯絡器是否還有信号。
在看到聯絡器還有信号的那一刻,清竹稍稍松了口氣,緊接着就快速環視着整間房間,确認可以逃跑的路線以及可以當做武器的東西。
霍爾德爾看着全身都帶着警惕的人,輕笑了一聲,“不用這麼緊張,我就是想對你出手,也不會明目張膽到在這種場合。況且你怎麼會覺得我會傷害你呢,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以前或許是,可是現在......”清竹絲毫沒有因為霍爾德爾的話就放松警惕。
“就不一定了......我是應該叫你霍爾德爾.考爾比還是達克.舒爾特?或者這兩個都不是你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