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想通了這一點的希爾心愈發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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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因哈特來看希爾的時候,剛剛結束對羅嚴塔爾的親自審問。
他沒有立刻決定對其的處分,而是先讓缪拉接替他現在的工作,有些事他需要考慮一下。
萊因哈特沒有提前讓人來傳話,修特萊等副官,侍從都被他留在了外面。
他一個人進了希爾的寝室。
希爾此刻正倚在床頭,手中拿着一本書,眼神怔怔,一看就走神了。
“書拿反了”萊因哈特提醒道。
希爾下意識地調換了一下書的方向,然後才反應過來有人進來。
見是萊因哈特,忙說道:“讓陛下見笑了。”說着要下床。
卻被三兩步上前的萊因哈特按住了。
“行了,總覺得你最近過于規矩了,不似從前那樣随意了。”
“君臣名分已定,臣當然要恪守君臣之禮。”希爾笑着解釋。
萊因哈特卻有些不悅,“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樣想的。”
希爾卻避開他的眼睛,轉移話題道:“羅嚴塔爾提督的事,陛下已經想好怎麼處置了嗎?”
“你的消息倒是靈通。”萊因哈特意味不明地說道。
希爾嘴角噙着一抹笑,不緊不慢道:“臣身為陛下的秘書官,縱使病了也不能放下手裡的工作,耽誤陛下的正事不是。”
“還是算了,你好好養病,早點好起來,才是對朕最大的幫助。”到底還是萊因哈特先繃不住道。
希爾這次是真笑開了,“臣盡量。”
萊因哈特卻不滿意地強調,“不是盡量,是一定。”
“好好,一定。”
萊因哈特這才稍感滿意,随即想到剛才的事,“你剛剛走神就是在想這件事嗎?”
也是,也不是,她的确在想羅嚴塔爾的事,不過和萊因哈特想的卻又有一絲不同。
自始至終有一件事,她一直不明白,像羅嚴塔爾這樣精明的人,怎麼會栽在愛爾芙莉德的手上。
說他愛上了她,又未必,一個在花叢中打滾的浪子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不至于愛上一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還是與其有過節的女人。
說不愛卻和她上了床,還有了孩子,不管是強迫也好,還是對方心甘情願也好,明知這個女人是個麻煩,偏偏還就做了自找麻煩的事。
因為對方年輕漂亮,一時貪圖美色,便不顧後果了嗎?或者說内心的極度自傲讓他覺得一個女人成不了什麼大事,也威脅不到他什麼,便随性而為了嗎?
她倒是覺得後一種的可能性更大,因為他母親的關系,讓他對待女人多少是持輕視的态度。
而愛爾芙莉德,在原書作者筆下是一種什麼樣的性格,她不知道。但她所接觸到的那個人,惡毒而愚蠢,幾乎是寫在臉上的。
或許羅嚴塔爾正是看透了其與自己的母親一樣的本質,所以越發輕視,卻唯獨忘了,越是這樣的人,一旦瘋狂起來,誰也料不到她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就像當初他的母親要剜去她剛出生的兒子的異色眼睛一樣。
所以才招緻了今天的這一後果。
想到這裡,希爾不由得想到了前段時間聽到的一件事,“陛下,你前段時間不還開玩笑地問米達麥亞提督,羅嚴塔爾提督情人的頭發會是什麼顔色。當時米達麥亞提督說是黑色,他回答的到底是對還是錯?”
萊因哈特臉色一哽,“你從哪裡知道的?”
“這又不是不能被人知道的事,有人談論我自然就聽到了。而且據說羅嚴塔爾提督有過連續一個星期從不同的貴婦家裡出來的情況。”
說着,希爾不由得調侃道:“當初的羅嚴塔爾提督有多風流得意,如今因為一個女人的證言就有多狼狽。這溫柔鄉也能變成刮骨刀,大概羅嚴塔爾提督也想不到這點吧。多少有點現世報的意思。”
“你對羅嚴塔爾...有意見......”萊因哈特有些懷疑道。
希爾眨了眨眼,“怎麼會,就是有點看笑話的意思。陛下不覺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