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星宜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那雙明媚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她自己,好像在期待什麼。
“簡單來說,就是三個字——代言人。”
她抿了一口咖啡,眸光帶着要溢出來的欣賞落在沈星宜的身上。
眼前的女孩絕對是萬中無一的絕佳人選。
她緩緩開口道:“為什麼是我?”
“我絕對不會看錯。”
葉露晨自然是不會走眼,眼前的女孩像是一顆未打磨過的原石,能被看到就已經是極度幸運的,對于她和她來說都是。
“……還是算了吧”沈星宜躲開葉露晨的目光,垂眸沉思了片刻,溫溫吞吞地拒絕了她。
葉露晨不以為然,以為沈星宜不過是社恐,隻是下意識地拒絕她。她依然溫婉地笑着,真誠地跟她說了很多關于LEAF的品牌推廣方案,這個星推舞者絕對非她不可。
“姐姐,我真的做不了這個。”
“學費全免!”
“還是不行。”
“包上北舞!”
“啊?”
“怎麼樣,心動嗎?”
“可是,我不學跳舞了。”
葉露晨:“!!!”
這怎麼行!?!?
一向淡定的葉露晨徹底坐不住了。
“讓我猜猜,”她的眼睛好像一直在思考,“父母不同意?”就連聲調都高了不少,目光直勾勾地,真要把她看穿了。
沈星宜也看着葉露晨,不自覺地眨了一下眼,也不說話,眸光流轉至手心上,輕輕地點了下頭。
葉露晨很快就明白了。
“覺得跳舞将來必定找不到一份靠譜穩定的工作?
她的聲音軟了幾分,似是帶了幾分憐惜。
沈星宜低落道:“也許吧。”
葉露晨似乎是很心疼。
“我幫你。”
沈星宜聽了卻沒有什麼反應,隻是又喝了一口果汁,淡淡說道:“不用啦姐姐,我已經答應我媽,要好好高考,不走藝考了。”
“真的?”她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孩經曆了什麼,竟然如此淡然地說出這番話。
她點點頭。
“行吧,我想你也一定做了很多抗争,卻抵不過媽媽的執着吧。”她淺淺地笑着。
見她不語,又問道:“不過,這分科的事情是已經定下來了嗎”
“明天就要交分科表,下個學期開學就分班了。”
葉露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寒假還過來嗎?”
沈星宜詫異,她應該拒絕地很明顯了吧。
“應該不會了。”
況且她存的錢也不夠她寒假續費了,這也是她為什麼會過來錄舞的原因之一。
葉露晨固然猜到了,但她不想放棄,難得一遇的天賦舞者,她絕不能就這樣讓她失去舞台。
甚至,她要給沈星宜創造一個更大的舞台。
一方面是為了LEAF,但更多的是她不想讓這塊金子埋沒了,她值得被很多人看到。
“那代言人的事情先放一放,不過,我肯定你一定還是想跳舞的,這樣,你以後隻要來LEAF練舞,不用花一分錢。”
葉露晨認真地看着眼前的女孩,越發憐愛。
“啊?”
“沒錯,還想給你配個老師,學費也不用付。就是有個點,不知道你同不同意?”葉露晨露出笑意,“在你練習的時候會有攝像跟拍,這個可以嗎?”
沈星宜驚訝,一時間竟說不出話。
“吓着了?”葉露晨打趣道。
“這真的……可以嗎?”
“别人不可以,但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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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期末,班裡的同學想學的和不想學的都一個一個卷起來,就連宿舍裡那幾個從來不熬夜的女孩,都紛紛開起了夜車。
這周的每個夜晚,暗幽幽的宿舍裡,每個小床都亮起小燈,靜靜地,隻有紙張的翻頁聲。
宿管“砰砰”拍兩下門,又瞬間黑了燈,等宿管走遠了,又在被窩裡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一盞一盞小台燈又亮起來。
這小半學期,可算是從适應期逐漸脫離了,高中就是這樣,時間從一張又一張的小測卷溜走,從逐漸變厚的作業本溜走,從極度不适到不得不适。
畢竟,所謂的“分水嶺”,很快就到了。
臨近晚自習結束,明天就是期末考了,大家都在挪桌子,布置考場,整棟教學樓都發出“滋啦滋啦”的摩擦聲音。
高一(5)班。
“陸恒知,這個是考場成員表和座位号,這個記得貼到門口啊。”勞動委員走過來叮囑了他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