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劫匪團中各個人回到自己的守位,即便有冷江實時監控,可是人群的精神阙值本身就是一個充滿不可控性、不穩定性的炸彈,一時的平靜,不等于永遠的平靜,若是人群中爆發些什麼,身在頭等艙的他們是來不及反應的。
冷江還在昏迷中,安禾也沒有醒過來。劫匪團中隻有萬清是“醫者”,天賦技能治療能對這兩個近乎半殘的人有點作用外,其他人都是攻擊偏向的天賦技能。莫獨道去駕駛室盯着飛機飛行,王登科去替補萬清在經濟艙的前端位置。
冷江體内的疼痛,萬清能幫他削減,可是安禾,他就依然無能為力了。不過,冷江分擔了安禾的一半疼痛後,安禾經曆過生不如死的痛後,現在這種程度完全可以承受,甚至有種來到天堂的夢幻,以至于她夢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後來塔房中的少年帶走了小章魚,不知所蹤。
安禾在國内曝光養父母的所作所為後,法律判以養父母死刑,但是這兩個怪物根本死不了。安禾與國家特殊事件處理局協商,将養父母送至國外有名的監管333區。監管333區中的監管員都是堪稱怪物般的存在,他們擅于向罪人施以“懲罰”。
養父母都是極端固執的人,他們意志之堅定,進行兩百年的實驗,無數的失敗都沒有讓他們有動搖一分。這樣的人,身體上的摧殘沒有任何用處,虐待他們,把他們身體變成畸形,他們或許還會笑着問你,就這種程度了嗎?
對待惡人,自然是要往他們最脆弱的地方攻擊。
養母想要永生,那便讓她日日活在被衰老威脅的恐懼下,甚至反反複複的死了又生,生不如死,讓她對自己原本趨之若鹜的理想,恐懼不已。高呼着她不想永生了,想瘋又不能,隻能日日接受命運的審判。
養父太變态了,好像怎麼做都不能讓他有那麼一絲恐懼害怕——痛苦,在他身上根本出現不了。
很悲哀,大多時候惡人都不會悔改,甚至都不會産生那麼一絲接受懲罰的痛苦。他們永遠會讓受害者,逃離後,都會永生活在他們的痛苦中。
安禾有想過把養父母交給受害者們,但是不行,受害者們在一進入實驗室後,就被養父施加了高強度的精神催眠和精神控制。受害者們在養父母面前,精神早已被摧毀成了一隻小貓。
安禾有所有受害者們的聯系方式。
從十二歲到今年二十歲,一共八年。
當初給出去的238顆一粒殺,服用者已有半數。
當初那幾個無意識的實驗體,塔房少年不知道怎麼做到,讓他們都清醒過來了。現在他們已經很好的回歸日常生活了。
他們意志更為堅定,沒有在養父的精神操控下意識崩潰從而完全聽從養父,所以他們都是極其不聽話的實驗品,才會被實行無意識實驗。養父喜歡清醒着的實驗體,他在創造神體的過程中,他也在享受着到神的感覺,看實驗品痛苦掙紮也是他一大樂趣。
所以這些實驗體才能在經曆這番事情後,能夠很好的回歸日常生活。隻是這場噩夢總歸是留下了無法磨滅的痕迹。
研究生的母親,多年尋兒,過度思念,勞苦奔波,等到研究生終于回家,半年後還是去世了。安禾沒有辦法,醫生說是正常的器官衰老,有種命數如此的荒謬。研究生,後來還是回到了大學,八年過去,他已經是一名很優秀的教授了,他對他的門生極其負責,他知道,學術這一路走來,無人不是坎坷的。
……
冷江比安禾更快的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