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按禮,蕭家送來的三牲需大祭四方鬼神,結束後再将祭肉分給鄰裡好友。"
"夫人身體恢複得如何?可能撐住祭祀?"
劉盈的名字确定下來,劉邦又和呂枳商量起處理蕭家送來的謝禮。
呂枳點點頭"郎君不必憂心,我身體無礙。"
這是揚名的好機會,撐不住也得撐住。
"吉時選明日日中如何?
"好。"
商量好祭祀時間,兩人就緊接着商量起邀請的人。
"夫人,可要邀請呂公?"
"阿父和母親自是要邀請的,需勞煩郎君親自跑一趟。"
呂枳一直很想見見呂公一家,特别是她的兩位兄長,無奈瑣事纏身,又加上與劉邦鬥智鬥勇,一直無緣得見。
她需要估量呂家的實力以及對她的重視程度。
父母恩深終有别,夫妻義重也分離,人生似鳥同林宿,大限來時各自飛。
呂枳要确保呂家與她的利益一緻的,始終站在她的身後,成為她勢力中最堅固的力量。
如若不然,呂家對她毫無意義。
劉邦走後,呂枳仔細在腦海中挖掘關于呂家的記憶,對外,她可以有一些變化,但不能改變太多,否則也會招來呂家的起疑。
呂枳戳着襁褓中劉盈的小臉告誡自己,循序漸進,不驕不躁。
呂家,劉邦向呂公賀喜的話音剛落下。
呂公撫手稱頌大笑"好!得女如此,夫複何求?我呂家後繼有人!後繼有人啊!"
呂家其餘人也都喜不自勝,呂家是望族,更因呂公的相面之術得到大家尊敬。
可随呂公學習的家中晚輩卻沒有一個有天賦者,這使得呂公黯然神傷。
現今聽說大女兒機緣巧合悟得了蔔筮之術,實在令他喜出望外。
"恭喜父親,恭喜賢弟!"
呂家其他人紛紛朝呂公和劉邦恭賀。
劉邦謙虛道"不敢當,不敢當,劉某也是沾了呂公的福氣,隻有呂公才能養出這般靈秀的女郎。"
呂公聽劉邦這麼一誇,心裡更高興了"好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明日我呂家衆人一定去觀祭禮。"
"我祖上曾傳下一副龜骨,今日,就傳于二女呂枳,你等可有異議?"
呂公威嚴的掃視下方的二子一女。
三人皆低下頭"兒等無異議。"
"好,既如此,你就先回家準備吧。"
呂公又指指二兒子"你阿姊身體不便,想來家裡事多,呂澤你帶幾人過去幫忙。"
"阿父,我也想随兄長去看阿姊。"呂雉的幼妹呂媭突然出聲。
"也罷,去吧,你們姐妹也許久沒見了。"呂公爽快的應允。
呂枳這會正手忙腳亂的收拾尿床的劉盈,她摸索了一會,發現自己實在不行,小嬰兒又小又軟,像沒骨頭似的。
她生怕自己一個用力就弄傷了他,隻能無奈朝屋外喊人,期望李婦能來解救自己出窘境。
她對權術人心駕輕就熟,對這小小嬰孩卻沒了辦法。
聽到她呼喚,李婦很快帶着兩個和她年紀差不多婦人進來,三人都低眉順順目,很是恭敬行禮。
"夫人。"
"先收拾孩子,他尿濕了。"
李婦上前接過孩子,另一人拿着幹淨衣物,她們動作很快三兩下就給孩子換好了衣物。
呂枳滿意的點點頭,不錯,李婦選的人也是幹練的。
"夫人,這兩位是蕭夫人送來照顧您的。"
呂枳愣了一下,她還以為這兩人是李婦新買的仆人。
"原來是阿姊所贈,難怪做事如此麻利,我改日定要好好謝謝阿姊。"在這個時代,奴隸沒有人權,贈送奴隸确實很常見,還代表着友好。
"兩位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