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保證,不過合理的要求會。"
呂媭鼓起勇氣道"阿姊,你現在是大令了,家裡你說了算。"
"我…我想與樊哙成婚。"
"……"
屋裡陷入一片沉默
其實呂媭一開始就介紹了樊哙,隻不過呂家父女幾人有意無意的忽略了這件事
呂媭現在把話挑明,于是目光都集中到了兩人身上。
呂枳注意到呂媭低着頭不安的搓着手,而樊哙則微微上前一步擋在她身前。
不錯,是個有擔當的,看來兩人都有意于對方。
呂父沉聲問"這就是你不在家守着你母親,私自跑來縣衙冒險的原因?"
呂媭反駁"阿父,不是的,身為呂家女,我也想與家人一起共進退,而不是龜縮在你們身後!"
"哼"呂父對這個答案不可置否,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你中意他?那他呢?他如何想?"呂枳知道父親不方便開口,母親又不在,這裡有立場問這些話的隻剩她。
"他…"呂媭剛想開口,樊哙伸手攔住了她。
呂媭會意閉上嘴,安靜的注視這個她中意的男人。
她相信這個男人絕不會讓她失望!
樊哙上前一步給呂枳幾人一一行禮,才開口說道"呂公在沛縣聲名顯赫,我一介屠夫,敢肖想呂公之女是我癡心妄想。"
聽他說自己一介屠夫時,呂家幾人的臉色都有些不自然。
"所以我先前一直克制疏遠她,直到她昨夜與我告别,說了一些絕情的話,我才恍然大悟,有些東西,錯過就是一輩子的遺憾"
"我不想後半生都懷揣着遺憾度日"
"我亦心悅于她,若能娶到她,我此生無憾,必視若珍寶"
"我知呂公對子女的愛護之心,若呂公不願她下嫁于我,我願…"他仰起頭直視呂父,臉上帶着一股堅決道"我願入贅呂家!"
聲音堅定有力,讓在場的人為之一震。
呂枳心頭一跳,這人,長着花一般的容貌,做事卻像狼一樣狠絕!
贅婿,在這個時代,對于一個男人的羞辱程度僅次于宮刑。
他就這麼直白的許諾了,可見對呂媭确實情深義重。
再看呂媭,也是一臉震驚,樊哙也沒提前和她商量,她眨眨眼睛,眼淚順着臉龐滾落。
"你何必……"呂媭啞聲道。
"好了,好了"呂枳遞過帕子安撫呂媭,半開玩笑說道
"怎麼弄得像我們是棒打鴛鴦的惡人一樣。"
"你這事,我幫你辦不了"她見呂媭一臉失望
"回去讓母親替你參謀吧。"
"真的?!"呂媭瞬間開心起來。
她心知這是默許的意思,她又偷瞄呂父,見呂父面上沒有反對,兩位哥哥也沒說什麼。
呂枳擺擺手讓她快些走"去吧,順便回去和母親報個平安,與她說我們還有些事要做。"
"沒問題!"呂媭拽起樊哙小跑的離開。
背影裡都帶着歡快。
呂澤不滿的嘟囔"看她這樣,就像我們會吃她的情郎似的。"
"不是我說,那小子,一個屠夫,長這模樣…"
呂父瞪了他一眼"背後莫論人是非!"
"哦…"呂澤也不是看不起樊哙,他隻是心裡不得勁,一想到平日裡和他打打鬧鬧的妹妹就要出嫁,就渾身變扭!
"唉!"他歎了口氣。
女大不中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