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依在下看,不用和他廢話,咱們來個萬箭齊發,将這厮與其手下兵士斬盡殺絕,萬一他耍些手段,以絕後患。”右軍統帥柳下一男一旁插言。
“哈哈,咱有‘窮窮’在手,何懼他區區幾千人馬?若将他們收入囊中,反倒壯大我軍實力,你們留神,他們若有任何不軌之舉,即刻全殲!”裕天長仁吩咐道。
“是,末将得令!”柳下一男與阪泉真野等一衆将官回道。
“有請薛主事随我入帳一議!”裕天長仁道。
“大将軍寬仁,若能給鄙人一條生路,感恩不盡!”薛忠秉做了一個深躬,令身後兵士放下武器,隻等其與裕天長仁一會。
赤猶緊随其後,欲同薛忠秉步入敵營,酋氐士卒如何答應,阻攔不放,赤猶正要拔刀硬闖,薛忠秉示意其随軍在外面安靜候着,這赤猶方悄然退下。
薛忠秉随裕天長仁走入酋氐大營,接着行至一僻靜營帳,随其一同步入帳内,帳外有數名親軍衛士把守,薛忠秉猜得此處應為裕天長仁平日商議絕密軍機之所。
兩人落座。
“閣下說有一物要與我過目,不知何物?”裕天長仁徑直以華夏語道。
裕天長仁未令譯者跟随,薛忠秉聽他華夏語說得流利,很驚訝。
薛忠秉于懷中小心翼翼掏出一封鹿皮信箋,快速起身,向前急行數步後跪于裕天長仁腳下,雙手平舉信箋過頂,獻與裕天長仁。
裕天長仁一見這封信劄,大驚失色,他對這信劄的樣式太熟悉不過了,心中也已猜到了八九分,他接過信劄後便急不可待地将信件取出,果不其然,父王裕天竑羽熟悉的筆迹躍入眼簾,信中内容皆以華夏文字寫就。
“你就是華夏護國公薛亨之子?!”裕天長仁失聲叫道。
“鄙人正是,護國公薛亨的犬子!薛忠秉。”薛忠秉低頭擎舉信囊回道。
“哎呀,真是萬沒料到,快快請起,讓您受委屈了,失敬!”裕天長仁連忙将薛忠秉扶起。
“父王早有心于薛大人,可數次密信不見回音,如今為何将這封書信示我?”裕天長仁心有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