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糊塗啊,魔族觊觎神玺很久了,此前與我酋氐、華夏數度交鋒,全賴竺蘭神族相助,将其擊潰。它哪有那麼好心,助我酋氐?不過是在利用咱們啊!就算我們拿到羲和神玺,那魔族豈能善罷甘休!虞華帝君早有誡命,人魔不可交通,孤利令智昏,違背虞華誡命,被爾等慫恿,自取其禍,以緻天譴!哎,自作自受!孤愧對列祖列宗啊,百死難贖罪孽!爾等誤孤!!”裕天竑羽一時老淚縱橫。
“兒臣也知那魔族利用咱酋氐,卻也并非一味甘為棋子!父王啊,您想想,若無‘窮窮’兵陣,僅憑咱酋氐自身之力,倉儲貨物比不過華夏,土地又沒人家肥沃,财力更是比不得,如何取得勝機?難道我酋氐族人就應該永遠生活在偏狹貧瘠的土地上嗎?他們華夏人憑啥就占據天下最富饒的土地,子孫萬代永遠享用下去呢?華夏司馬戬憑何稱帝?若不是虞華帝君心存偏私,我酋氐人才是人族的正宗!酋氐人是人族中最優秀的種族,論勤勞勇敢與忠義,酋氐人哪裡輸于華夏人?既然魔族可以利用我們,我們為何不能利用它們?!隻要取得羲和主神玺,若魔族來犯,我們以神玺号令神族,魔族又奈我何?”裕天長宗申辯道。
“可你萬沒料到突然冒出來一個異人法師!據傳此人來曆不明,既非魔族,又非神族,千百年來寄身荒野,周遊列國,無人知其來曆!好生蹊跷!此人若是魔族化身,可又為何幫助華夏呢?他若為神族則更不可能,神族萬不會參與人族紛争的!這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太過詭異了!”裕天竑羽眉頭緊鎖,若有所思道。
“父王,眼下任何後悔皆無意義,兒臣前日逃歸之際,路遇嬰妖國定魄嬰王送給兒臣的魔族符牌,提示兒臣日後可投奔猰貐烏頭國屍戎大法師,說華夏來日定将内亂,我酋氐屆時自會收複河山!”二王子裕天長仁出列建言。
“王上,從前相信魔族‘窮窮’獸卻造成今日局面,切不可再執迷不悟,越陷越深!我酋氐不聽虞華誡命,以緻山河破碎,人民遭難!豈可再投靠魔族猰貐,一錯再錯!”酋氐右丞相谷野正夫反駁道。
“丞相所言極是,人族豈能與魔族為伍,此事若被他國知曉,定被天下人恥笑,給華夏人以口實!”柳下一男跟着附議。
“王上,末将贊同丞相與柳下一男将軍之議,前些日子華夏張興領兵奇襲京都,進入伏擊圈前于我境内遭遇屍狪法師率領的人頭猖,人頭猖乃猰貐猖靈國魔怪,若無人私自放行,怎會堂而皇之通過禦魔牆潛入境内?此事明香已禀報王上,王上卻遲遲未有答複。明香推斷有人擅通魔族,私放魔軍入境。此事若被竺蘭知曉,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唐明香出列發言。
“是我放行的!怎麼了?!父王也同意了!明香你揣着明白裝糊塗!我也是一片好心,借魔軍之手消滅來犯之敵,難道有錯嗎?!我倒要問問你,華夏狼兵馬上就要攻城,都火燒眉毛了,你倒胡纏這些!明香你本是華夏人,心終究是向着華夏的!”三王子裕天長宗面紅耳赤,氣急敗壞怒斥道。
“一派胡言!我明香與華夏狗皇帝有滔天血仇,若無明香浴血殺敵,張興那四萬奇兵早已兵臨城下了!我明香于酋氐絕無二心!天日昭昭!明香甚為國主憂心,此次‘窮窮’兵陣慘敗,魔族反倒沒有任何動靜,若魔族真心向我,為何它們坐視狼兵攻城掠地?三王子,你倒是快去魔族那裡搬救兵啊!哼!怕是你已中了魔族圈套了!”唐明香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