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官人難道還信不過一個亡國的老人嗎?你若不想知曉,那便算了!”裕天竑羽張開雙臂以示身上并無任何武器。
薛忠秉示意赤猶近前,搜身裕天竑羽,赤猶得令後走上前去将裕天竑羽渾身上下搜個遍,并未發現任何兵器,薛忠秉給赤猶是個眼色,點頭一笑,方走近前來。那赤猶則緊盯着裕天竑羽,以防不測。
“敢問國主,何事竟關系到的本人安危?”薛忠秉近身問道。
裕天竑羽湊近薛忠秉耳邊,低聲道:“孤被你們父子害得好慘!”
“哼!就這?這隻怪國主智力淺薄,輕信他人!怪不得家父與我了!”
“孤認了,不過那件事孤還要說出來!”
“快說吧!”
“薛大官人你快死了!”
“哈哈哈,國主真會開玩笑,你一亡國之君,一個糟老頭兒,你沒看到外面全是我的狼兵,你瘋了吧!”
“你确信我瘋了?!你這賊子,害得孤國破家亡,這血海深仇,孤豈能放過你!你就要死了!孤要與你同歸盡!!!”裕天竑羽厲聲咆哮道,猛地張開雙臂将薛忠秉死死抱住。
薛忠秉試圖掙脫,卻被裕天竑羽牢牢抱定,兀地裕天口中噴出一團烈焰,猛地燃燒起來。原來裕天竑羽口中含有“焚骨丹”,丹内之物為青鴍鳥後背生出的油脂,青鴍鳥生于酋氐密林中,其背中油脂若遇人體津液便會猛烈燃燒,直燒到骨頭裡方罷休,隻需少量就能将人燒成灰燼。裕天竑羽事先以特殊魚膠将“焚骨丹”封好,藏于口中,隻待薛忠秉近前,咬破“焚骨丹”,與其同歸于盡。
焚骨丹瞬間被裕天竑羽咬破,飛濺的油脂噴了薛忠秉一臉,薛忠秉整張臉立時猛烈燃燒起來,大火霎時将兩人團團罩住。焚骨丹不停将兩人肉身變成易燃之物。薛忠秉掙紮着試圖擺脫裕天竑羽,無奈被其牢牢抱定,轉瞬兩人變成兩個火人,火勢兇猛,無人敢近前相救。
屠魔行者一旁微笑着觀望,無動于衷,赤猶也面帶詭異笑容,一臉幸災樂禍,兩人竟然不施援手,好像眼前慘象與己毫不相關。兩位酋氐左右丞相唬地心驚肉跳,不約而同地扭過臉去。
很快裕天竑羽與薛忠秉被燒成灰燼,地面上隻留下兩堆白色骨殖,整座大殿上彌漫着一股刺鼻的焦臭味,令人做嘔。
“薛公子真是神機妙算啊,老朽這次又被你驚豔到了!哈哈……”屠魔行者望着身旁赤猶大笑道。
“這酋氐老兒,活着沒算計過我,死到臨頭他也沒赢,倘若我薛某人被這老兒算計了,那真是無能強出頭,自是該死了,呵呵!”赤猶跟着大笑。
“好啦,是時候請薛公子現出真身了。”屠魔行者以鐵骨朵指向赤猶。話音剛落,鐵杖上端射出一道綠色電光,擊中赤猶。赤猶倏然現出真身,正是薛忠秉本人。屠魔行者接着身子一抖,一道青光閃現身前,真正的赤猶也跟着現身。
原來薛忠秉算計裕天宏羽不會善罷甘休,定要伺機複仇,便将一狼兵施法化作薛忠秉模樣,再将薛忠秉變成侍衛赤猶,把那赤猶收回體内,老法師施以法術讓薛忠秉暗中操控那名狼兵的舉止應答,來個移花接木以假亂真之法,以防裕天竑羽設置機關複仇。可憐酋氐國主裕天竑羽臨死也沒鬥過這位“血姑娘”--薛忠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