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清歡捏了捏夏衍的下巴嘲笑道。
靈舟劃過天際,窗外的藍色靈光一縷縷地流動進來,瞬時,照亮了禮清歡淺金色的眸子。
禮清歡無疑是很漂亮的,漂亮到能在一瞬間抓住所有人的眼眸。
尤其是他那雙非人感很重的金眸。
是金色的,卻又不純粹,也不濃烈,好似隻是造物主随手一劃,劃出了一道金線。
金線的尾部和白雲相接的那部分,就是他的眼眸。
禮清歡曾經開玩笑說過:
“要是你有一天想我了,就大早上爬起來看朝陽。
從地平線上跳出來的那一抹光中,總有一縷像極了我的瞳色。”
“當太陽照到你身上的時候,請記住,我在你身邊,一直都在。”
“我是神明,任何時候,都可以向我祈禱。”
夏衍被說地有些惱,繼續追問道:“怎麼别人都是糖罐子,我就是煤氣罐了?”
禮清歡給出了理所當然的答案:
“當然是因為你易燃易爆炸,而且——小煤氣罐聽起來可愛嘛。”
冬九走過,笑罵道“沒品。”
他走過來,半跪到夏衍面前,将自己的臉埋在了夏衍的手掌中。
然後,将自己早就失去了所有的色彩的眼眸與夏衍的虎口處相觸。
他輕快地說道:“像禮清歡那樣的人隻會說你像煤氣罐。”
“您摸摸我的眼睛吧。”
冬九這樣突兀地說道,他也笑着,夏衍和所有的馬甲都很愛笑。
夏衍輕輕地撫摸着那片皮膚,輕聲道:“你覺得我又像什麼呢?”
冬九描述地很有詩意,卻并未給出一個具體的答案:
“我被追殺時,曾經很喜歡看月光,若是那時,我會說,你像月光。”
“我被囚禁時,喜歡看窗外的玉蘭花,若是那時,我會說,你像它。”
“但是,等我舍棄了雙眼,換取來見你的機會,到了你的身邊後,我發現,你不像任何東西。”
“非要說的話,你是我眼裡的所有景色。
我的眸子,在窺探過你後,就已經容不下其他的了。
有沒有視覺都無所謂了。”
夏衍驚訝到發顫,卻聽到冬九湊到自己耳邊道:
“你是我找了三千小世界,才找到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