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地的男人痛苦的捂住胳膊,尾崎櫻澗歎了口氣,何必呢,有槍還敢沖上去,真當自己是主角,死不了?
見到男人的慘狀,人群裡再次發出了驚呼,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劫匪居然真的敢動手。
“秀,真的是你,你沒死?”
“秀,是你嗎,你怎麼不說話,是不能說話嗎?”
聽到身後突然有人說話,尾崎櫻澗覺得似乎有些耳悉,扭頭看了一眼,看見了一個身穿明黃色外套的歐美面孔。
朱蒂,好像是這個名字吧?沒記錯的話,這個朱蒂好像是她之前在機場遇到的,疑似故意碰瓷她的外國女人吧。
尾崎櫻澗有些無語。
不是,姐,你小點兒聲,這裡不是餐廳,也不是你家,劫匪還在呢。
然而朱蒂還在不停地詢問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可惜對方根本不給她絲毫的眼神,冰冷的坐在地上,也不知在想什麼。
男人穿着黑色的外套,頭上帶着黑色的鴨舌帽,帽沿下的臉頰旁有一個被燒傷的疤痕,十分猙獰,墨綠色的眼珠不含一絲情感。
注意到尾崎櫻澗的視線,原本沉默不語,面色冰冷的男人忽然擡起眼睛,對上了尾崎櫻澗投來的目光。
尾崎櫻澗一怔,莫名覺得眼前這個從未見過的男人身上有種熟悉的感覺。
但尾崎櫻澗卻并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朱蒂不分場合的說話,引來了一個提着袋子的劫匪,“喂,你這個外國女人吵什麼吵,把手機放進來。”
朱蒂被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呵斥聲拉回了思緒,連忙舉着手道,“ok,ok。”
說完,她連忙将手機放到劫匪的袋子裡。
劫匪收到手機,也沒有故意為難朱蒂,将注意力轉移到朱蒂身旁的臉上帶着猙獰傷疤的男人身上。
“你,将手機交出來。”
然而那個被朱蒂嘴裡喊着秀的男人,絲毫沒有動作,就連眼睛也不擡一下。
劫匪見他這麼不識趣,一下子将他揪了起來,“怎麼,不想交手機?”
朱蒂見狀,連忙慌張的站起來,用撇腳的日語道,“不好意思,他因為之前出事了,說不了話。”
“你看,他臉上的傷疤就是證據,一個不會說話的人,就算給他手機他也說不了什麼。”
劫匪見狀,松開了手,去收其他人的手機,尾崎櫻澗自然也沒有搞特殊,乖乖的将手機上交。
收完手機沒一會兒,其中一個劫匪用槍指着人群,“這個銀行的分行行長是誰,站出來?”
話音落下,坐在人群中的一個中年男人顫巍巍的站起來。
劫匪見狀很滿意,指着手邊的箱子,“我們也不是什麼亡命徒,把這些箱子都裝滿就放了你們。”
“還有,人群裡,沒有熟人的人都站起來,隻有這樣,你們才不會對其他人留情,用膠帶纏住他們的手以及眼睛和嘴巴。”
有了行長在前乖乖聽話,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反抗,乖乖的站起來拿着膠帶聽劫匪的吩咐将其他人的眼睛嘴巴粘住。
尾崎櫻澗坐在原地,看着這一幕,還在想警察什麼時候才來。
忽然,一個劫匪用槍指着人群中的尾崎櫻澗。
“你,你站起來,你不是一個人嗎,怎麼不站起來和他們一起幹活?”
一開始尾崎櫻澗還不知道劫匪指着她,直到發現不少人盯着她,尾崎櫻澗這才将小黑放在腳邊站起身,看着指着自己的手槍,她扯了扯嘴角。
不是,記憶咋這麼好?
面對黑漆漆的手槍,尾崎櫻澗垂下眼睛,随後十分真誠的朝着劫匪道,“我從小患有漸凍症,幹不了細緻的活,不能給别人粘膠帶。”
說完這話,尾崎櫻澗還伸出被凍得有些僵硬的手指。
劫匪聽着話,不疑有他,“行吧,自己坐下,别亂動,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尾崎櫻澗聽話的乖乖坐下。
廢話,不坐下隻能挨槍子,有了之前的人起頭被打,尾崎櫻澗才不想出頭。
小黑在尾崎櫻澗被叫起來的時候很安靜,沒有亂叫,隻是用身體緊緊的貼着尾崎櫻澗的小腿,幽綠色的豎瞳冷冷的盯着用槍指着尾崎櫻澗的劫匪。
銀行裡,所有人都坐在地上,安靜的等待被綁。
就在一個女人準備用膠帶粘住朱蒂的時候,她突然出聲,“哦,不好意思,在那之前,可以讓我先去洗手間嗎,我已經忍不住了。”
劫匪看着朱蒂,不滿的出聲,“又是這個麻煩的外國女人。”
雖然這樣說,他還是讓人粘住了朱蒂的手以及眼睛嘴巴,命人帶着朱蒂去了洗手間。
尾崎櫻澗聽見身後的動靜,沒有回頭,她的的眼睛嘴巴已經被膠帶粘住,雙手也被綁在身後,眼前陷入了黑暗之中,什麼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