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蕭鳳請在酒樓設宴,慶賀陳玉和薛寶權二人高中,成郡王嫡次子蕭齊、鄭國公世子、昌平伯世子等一幹人起哄勸酒。
兩個人醉了,陳玉和沈懷玉,五皇子蕭鳳清将要立府冊妃,陳玉高中榜首,也沒見怎麼高興,衆人灌酒,來者不拒,蕭鳳清知道他的酒量,看他已有醉意,一幹人再敬酒之時,五皇子替陳玉擋了。
命人沏熱茶,端給陳玉,陳玉醉酒後,十分聽話,就着五皇子蕭鳳清的手喝了。
那邊沈懷玉趴在桌上哭了起來,衆人隻道他落第心情不好,勸解安慰,沈懷玉止了哭,呆呆地坐着,薛寶權歎了一口氣,五皇子蕭鳳清悄聲問薛寶權,“懷玉和你妹妹鬧掰了?”
薛寶權道:“懷玉春闱沒心思考,受此事影響。”
五皇子蕭鳳清道;“聽說他那個生母拎不清,懷玉挺苦悶。”
薛寶權詫異地看着五皇子,“殿下也知道了?”
蕭鳳清勾唇,“略知一二。”
薛寶權看他知道了,便不瞞着,說:“懷玉放不下,想求得我妹妹的原諒,我妹妹話已說絕,斷無轉圜,所以懷玉心裡很苦。”
蕭鳳清看皺着眉頭,一臉痛苦的沈懷玉,意味深長地說;“沒有這樁事,他也娶不了你妹妹。”
薛寶權不懂他話裡的意思,蕭鳳清卻打住話頭。
又一個喝倒了,看時辰差不多了,席散了,蕭鳳清抱起陳玉走了,把陳玉放在馬車裡,陳玉的玉面薄紅,眼中泛着水波,有幾分呆地看他,蕭鳳清貼在他耳邊說;“我誰不要,除了你。”
耳語着,“我們說好的,死後要葬在一起的。”
不知道醉了的人聽懂沒有。
薛寶權和小厮架着沈懷玉,沈懷玉酒醉中,含糊地說;“去别院。”
薛寶權把他送到國公府别院,魏淑敏看見兒子站都站不穩,埋怨道;“玉兒,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命仆婦煮醒酒湯。
對薛寶權說;“給薛二爺添麻煩了。”
薛寶權告辭剛要走,沈懷玉卻拉住了他,然後,對魏淑敏說:“你破壞我和五妹妹,現在五妹妹不理我了,我心裡難受。”
“玉兒,我.....我是為了你好。”魏淑敏有點底氣不足。
沈懷玉呵呵冷笑,“你口口聲聲為了我好,京城勳貴有幾家願意尚公主,你逼着我娶我不喜歡的人,把我賣了,換取你往昔的榮華富貴,枉我還想着日後孝敬母親,補償你這些年吃的苦。”
魏淑敏的臉白了,“玉兒,你說什麼?”
沈懷玉身形晃了晃,“母親,你是我的母親嗎?算計到自己兒子的頭上。”
大笑着,笑出了眼淚,“五妹妹,你恨我,怨我,是我該死,我辜負了你,是我蠢。”
搖搖晃晃地朝外走,魏淑敏要拉他,被他甩開,薛寶權上前扶着他,“懷玉你醉了,我扶你回房。”
“我沒醉,送我回國公府。”
薛寶權和小厮扶着他朝外走,魏淑敏突然感到恐慌,預感到将要失去親生兒子,她聲音顫抖着喊了聲,“玉兒!”
沈懷玉嘟嘟囔囔,“誰是你的玉兒,你的玉兒早已經死了,我也沒有母親,從來都沒有,不過我不在乎 ,我在乎五妹妹,可五妹妹生我的氣,不肯原諒我,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玉兒......”
魏淑敏身子一軟,就要往下滑,身邊的仆婦忙扶住她,沈懷玉看也沒看她,踉跄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