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蕭鳳臣的别院,還是主動送上門來求歡。
這時,朦胧的光線中,走進來一個颀長的身影。
“醒了”
薛金福嗯了聲,在看他一眼後,避開他的目光,屋子裡黑,減少相對的尴尬。
蕭鳳臣在離她兩三步停住腳步,在一張椅子裡坐下,片刻的沉默後,略去兩人纏綿半宿,說:“金福,嫁給我好嗎?我去找父皇請旨賜婚。”
屋裡黑,看不清表情,椅子扶手上的手收緊,暴露他内心的緊張,表面的平靜掩飾内心的惶恐不安,害怕膽怯這在他還從來沒有過。
昏黑籠罩着薛金福,她面色蒼白,目光平靜,語氣裡不帶任何情緒。“殿下不用為我負責。”有點難以啟齒,“我是自願的,殿下就當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她又解釋說;“當時的情況我實在沒有别的選擇,不敢冒險求助他人。”
薛金福說得艱難,蕭鳳臣明白她的意思,她相信他,與其它無關,僅此而已。
蕭鳳臣專注地看着她,不辨喜怒的深眸有了起伏的情緒,“我要娶你,前世今生都沒變過。”
“殿下對我别有什麼期待,我不但沒變,也不後悔前世所為,如果說後悔,我後悔為何隐忍十幾年,委屈自己容忍你那些女人和庶子,早就該了斷,何必苦了自己那麼多年,我不想嫁人,嫁給五皇子求個庇護。”
薛金福聲音很輕,極其淡漠。
蕭鳳臣心底徒生出一股悲涼,她對他如此抵觸,前世他作為人夫人父,是有多差。
心中既酸又苦,放柔了聲音,“今生我隻有你,再不會有别人了,隻有我們和我們的孩子,你變成什麼樣,我都要,除了你,再好我也不會娶。”
真心放不下,真的很後悔。
蕭鳳臣的話,薛金福有幾分感動,真要嫁給他,望而卻步,半晌說:“對不起,不該把你牽扯進來,五皇子,我會說清楚的,五皇子也不在乎。”
五皇子隻看得見他在乎的那個人。
又說道:“我與殿下的事沒人知道,就權當什麼都沒發生好了。”
萬幸昨日雇的馬車,跟車的孫興和秋成是心腹,這地方隐秘,沒人知道這是蕭鳳臣的别院。
蕭鳳臣望着薛金福離開,薛金福走出大門,也沒回頭看一眼,跟前世一樣決絕。
坐在馬車裡,薛金福把事情的經過仔細想了一遍,徐楚宜給她倒的酒有問題,她當時沒留意,和嚴錦雲說話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嚴錦雲是嚴太傅的孫女,嚴太傅是太子的師傅,是太子一夥,這是他們早設好的局,如果按照這個局的走向,昨日她成了太子的人,搶在皇帝下旨賜婚的前頭。
是自己太大意了,太相信徐楚宜,太相信她們的姊妹情,沒有一點防備,徐楚宜善良心軟,為何這樣害自己。
馬車先去何府,薛金福跟何鐘慧串好說辭,才回家了。
靖甯侯府,薛家人都聚在頤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