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丞相府門外。
衛素山與寶婉清二人,正在大門之側,神色哀怨,目光悠悠地望着路邊來來往往的行人。
衛素山站姿挺拔,衣冠整潔,發束規整,那身紅衣在陽光下微微泛着光澤,仿佛每一處褶皺都經過精心打理。
他不時地望向丞相府大門,眼神中滿是期待與緊張,時刻提醒自己,在冬雪可能出現的地方,一定要維持最好的樣子。
而一旁的寶婉清,卻與衛素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嘴裡叼着一根不知從何處薅來的狗尾巴草,一噘一噘的,那模樣甚是随意。
因心中苦惱,她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頭發,原本柔順的發絲此刻變得亂糟糟的,如同街頭的混混一般。她的臉上帶着愁容,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滿是迷茫與不甘。
“一定是祝青雨又給她服用了無憂草。”寶婉清嘟囔着,聲音中帶着一絲憤怒。她一邊說着,一邊繼續用手揉着頭發,仿佛要将心中的煩悶都發洩出來。
衛素山看着寶婉清這副模樣,微微皺起眉頭,略帶責備地說道:“你怎麼一點公主的樣子都沒有,你這樣配得上冬雪嗎?”說罷,他輕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滿。
寶婉清聽了衛素山的話,心中更是惱怒。她沒好氣地暼了衛素山一眼,怒聲道:“衛素山,你這個小妾還沒過門就敢對正室指手畫腳了,我都不敢想象你真的過門後還敢做出什麼事情來!”
“現在我再美又有什麼用?我的妻君已經被祝青雨給蒙蔽了,哪裡又記得我們的山盟海誓。”
寶婉清越想越傷心,聲音也漸漸變得哽咽起來。
她的眼神中滿是後悔,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微微顫抖着。
随後,她竟開始自顧自地哇哇哇哭了起來。那哭聲凄厲到一個華貴的馬車路過她,裡面的貴人都心生憐憫了。
那人讓丫鬟開了窗,從裡面給她丢了一塊銀子,她默默從地上撿起來揣兜裡了,也不繼續哭了。
隻是她臉上原本點着的妝,在淚水的沖刷下變得花了,如今瞪着銅鈴大的眼睛無辜的看着丞相府的門口,模樣就像一大隻狸貓成精了,可憐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