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滿延頓時有些無話可說,他環顧了一下四周,語氣困惑,“話說怎麼還沒看見穆女神她們,她們不回去嗎?”
“哦,我妹她說要回趟杭州找唐月老師,現在估計都已經到了吧。”
“靠!你不早說!我多訂了兩張票!有你這麼坑人的嗎?”
“你又沒問。”
“......”
......
到了杭州,池慕清便馬不停蹄地趕去唐月老師所處的位置,一切仿佛都和之前那樣沒有變化,湖心島依舊平靜無波,但若仔細去感受,玄蛇黏膩的蛇信子似乎又貼近了自己的臉龐。
不對,這根本不是想象吧!
“看來大家夥已經和你打過招呼了?”看着池慕清略顯蒼白的臉色,唐月止不住地笑道。
“唐月老師,你就别讓它吓我了。”池慕清摸了摸自己的臉,像是在擦去不存在的口水。
怕就怕在精神攻擊啊!
“說吧,這次又找我什麼事?”唐月老師挑了挑眉,顯然已經做好了再次被她薅羊毛的準備。
池慕清臉色一僵,看來這位老師對自己成見頗深啊,總覺得自己每次找過來就是不安好心,無事獻殷勤......
“說不定就是在外面闖累了,想回來找您叙叙舊呢,就不能改改對我的看法嘛?”池慕清在她身旁坐下,語氣幽怨道。
“有話快說,我時間不多。”
“......”
池慕清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着要不要說出口,但在回想了一遍岩氏的話後,她歎了口氣,将玉佩從脖頸處摘下,癱在手心裡說道,“唐月老師,接下來所說的事,請你一定要替我保密。”
見她難得認真的模樣,唐月此刻也不敢怠慢,她用觀察的神色打量着玉佩,而就在她眼神掃過去的那一瞬間,一陣不大不小的風拍打過她的發梢,同一時間,湖心島也傳來一絲絲動蕩,往常平靜的玄蛇此刻竟有些躁動......
“你還記得我以前給您畫過的那個圖案嗎?其實,你所說的那個生物,它一直存在于我的玉佩之中,甚至可以說,我的很多力量都來自于它。”伴随着周圍的異動,池慕清平緩卻又認真的聲音響起。
氣氛詭異的沉默了許久,像是有人在緊緊捏着一樣不容松懈,而在唐月一次沉重的呼吸聲結束後,這場對話終于有了反應,“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圖騰一直作為器皿,存在于你身邊?”
不愧是成熟穩重的唐月老師,在短暫的調整過後,便坦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但她畢竟對于圖騰頗有研究,自然也知道這代表着什麼。
所以,在池慕清說出這件事的第一時間,她便詢問到最關鍵的問題,“你可知,當别人知道一個人擁有了圖騰獸的力量,她将會是怎樣的存在?”
池慕清嘴唇微動,回想起那些人對俞師師的逼迫,以及那麼多人追逐圖騰力量時顯露的貪婪,她當然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但她依然握緊了手中的玉佩,眼神堅定地看向唐月老師,“我知道,所以,這也是我願意相信你的原因。”
唐月心中一暖,但還沒有等到她開口,池慕清補充的話繼續襲來,“而且要是唐月老師真的把我當成實驗品的話,我就去審判會舉報你,說你欺騙學生,毫無師德,恩将仇報,狼心狗肺......”
“住嘴。”唐月翻了個白眼打斷她,“我在你心裡就是這種人嗎?”
“而且是誰隻要一有事才想起我,平時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到底是誰沒良心呀,小白眼狼?”
要不是念及這人現在圖騰守護者的身份,唐月高低得上手讓她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毫無師德!
“嘿嘿...開玩笑的嘛。”畢竟唐月老師幫過自己這麼多忙,要是真這麼幹,池慕清可是萬萬不敢的。
她清了清嗓子,朝着已經歸于沉寂的湖内看去,波光粼粼的水面依稀能看到一條細細劃動的身影,她收斂起玩笑的神色,開始說起正事。
“在煙台那邊,我遇到了另一個圖騰守護者,她告訴我,我所守護的圖騰獸與其他人不同,圖騰獸曆代都經曆過輪回重生,即使是死亡也可以得到下一次新生,而我守護的這隻圖騰獸卻不知為何,與我綁定了某種血契......”
她話未說完,唐月的表情卻已經猜到了七八分,池慕清點點頭,對于她的猜測表達了肯定。
“它的确是我力量的大部分來源,但與此同時,它也被我的力量制約,所以我這次來找唐月老師就是想要問問,不知道你有沒有解開這種......契約的方法......”
她的話越說越小聲,其實就連她心裡也沒底,曾經她認為靈霜的來臨是賜予她的禮物,但是她之後才發現,這種饋贈往往在背後标注了價格。
靈霜再怎麼強,卻依然受制于玉佩空間,即使掌握了強大的空間系,但還是放不下她這個人類累贅,無法去往真正屬于自己的地方。
這麼一想,心裡還是有點自責的。
玉佩此刻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緒,輕輕的閃了閃光芒。
望着她的表情,唐月沉思了一會,同樣朝着圖騰玄蛇的方向看去,“你說的契約,我并沒有聽說過,也沒有任何資料。但我知道從以前記載來看,有一種圖騰獸生來便是為保護某一族而存在,就像大家夥曾經保護我們村落一樣。”
她的目光回落到池慕清的臉龐之上,說出的話不自覺帶上了幾絲寬慰,“所以,或許就像他們守護一方村落一樣,也會有圖騰獸,是為了保護一個人而存在。”
“而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它們所守護的是什麼,那為何不直接去問問它們呢?”
“我想它一定會願意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