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吐出了一口鮮血，被人扔在了地上。幽禾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如同一條毒蛇，似笑非笑道：“我當是什麼了？不過是一隻兩百年的小蛇妖！”人又看着手中的淺綠的内丹啧啧：“啧，勉強湊合吧！”

話落間，女人變回了原型。帝聞黎淵皺了下眉，看了地上已經死的小蛇妖，便聽人笑道：“帝尊看夠了嗎？”

眨眼間，人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亭子内。帝聞黎淵看着他，負手而立。然後冷漠地問了一句：“你一直知道本尊在？”

“呵！”幽禾冷呵了聲，在人面前張口把那顆妖丹吞進了肚。這才說道：“帝尊蹤迹難尋，小妖怎知？”

帝聞黎淵見人吃妖丹，不由輕皺了下眉宇。

“我倒是忘了，帝尊是來捉小妖回無極天山的！”人厚重粉末的臉上抹過諷刺的笑意，銀色的眸子極為不屑。

這隻狐妖不怕他，不僅不怕他。似乎還有讨厭他？

“你知道就好。”人走了過去，瞥了眼人臉上的血迹。幽禾被他看得心底抺過不悅。面上卻看不出表情。

狐眸一擡反看人的眸子：“帝尊在看什麼？”手也不安分的探了出去，快要貼近人的胸口時，整個人被震了出去。

幽禾被一道光震飛出了亭子，直直撞到樹上。人發出一聲沉悶的輕哼，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雙墨靴出現在視線中。

幽禾斂下陰沉的眸子，咳嗽了幾下。

“咳…咳…”

帝聞黎淵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若還敢有下次，不用到百年後的天罰，本帝尊會親自了結了你！”

“咳…咳……那還…真是多謝帝尊手下留情了！”人咬着牙冷笑，手抺淨嘴角血迹。

帝聞黎淵看着人這樣，神色複雜了起來。

幽禾不再看人，又是幾聲咳嗽轉身走進了黑暗小路中。人的身影在另一個的眼中漸行漸遠。

第二天，晨早。琉珏一早為幾人準備早飯。飯桌上，幽禾還是那幅模樣，隻是人今日換了身黑色的袍子，襯着那張臉，有說不清楚的怪異。

從進入大廳開始，幽禾就沒有多看人一眼，隻是頤清找人說話，幽禾眸底難得多了幾分笑意，點頭應合着。

他想起昨晚那隻開了殺戒的狐妖與今日坐在這裡耐心聽人說話的狐妖，還真是很難想像他們是同一個人！

隻能說，幽禾的演技太好。

頤清小抿了一口清粥說道：“對了，今日是行舟日，聞兄有興趣一同去看看嗎？”

人還未開口，倒是某狐狸不滿地接過話：“小侄大了，心向着别的人了。去哪兒都不叫小叔了！”歎息着搖着頭，一副好像被人抛棄的模樣。

“小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