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眸抺過殺意，冷問：“為何？”

萬藏雪苦笑了一下，擡起了自己的右手說道：“回陛下，草民隻有四個手指，無法握筆再畫。這十二年已經再沒有畫過了，望陛下放過草民吧！”人再次磕了頭。

夜允聞愣了一會兒，萬藏雪小心翼翼等候着人下令。奈何隻聽到一聲歎息。

“罷了，你回去吧！”

後來他才知，當年為幽貴妃畫的那幅畫像早在十多年前便燒毀于九夜黎幽宮了。

“帝尊當年找小的時，小的已經不能再畫了。”

帝聞黎淵冷笑了聲，揭穿了對方：“呵，恐怕你不是不能畫，而是不想畫吧！”

“撲通！”

萬藏雪一下直接跪在了一旁，小心翼翼，有幾分惶恐：“草民當年确實是借斷指一事撒了謊！可是帝尊，并非草民不想畫，而是草民無法再畫幽貴妃！草民曾答應過娘娘不再畫他！”

那隻狐妖……

“本尊隻是問問，你怕什麼？”帝聞黎淵從椅子上起了身，沒有看他：“好了，起來吧！”

“謝帝尊…”萬藏雪戰戰克克地爬了起來。

“這麼多年了，為何你不去閻君那？”

萬藏雪歎息道：“帝尊有所不知，本來快排到小的了，奈何閻君說草民缺失一截骨指，不能投胎！小的也就在這夜市排徊。”

帝聞黎淵斂了斂神色，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問了一句：“伊親王可轉世？”

萬藏雪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帝聞黎淵抿唇，将手上的玉戒扔給他：“去吧！”

“多謝帝尊！”

……

“你就不怕你殺戮太多！引來天遣嗎？！”淺胭捂着腹部的傷囗，不斷往後縮爬。男人一步步朝她走了過來。聽到這句話，人嗤笑了一聲：“天遣？何為天遣？我在無極天山待了四百年，那些所謂的正道也是念叨着些！我怕過嗎？”

“咔嚓！”

“啊——”

幽禾一腳踩斷人的手腕骨，銀眸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一隻小蝶妖，看你這麼痛苦，我幫你解脫如何？”

“不…不…别殺我…”

人已經動了殺念，幽禾正準備彎下身。人銳耳一動，眸中抹過厲色連忙閃開。隻見幾道細痕揮來，幽禾隻覺胳膊一陣刺痛還是慢了一步。血從人胳膊流出，幽禾冷冷地向來人。

眸中殺意頓時消散隻剩警惕與冷意。

“帝尊這是做何？”人的餘光又瞥了地上的淺胭嗤笑：“莫不是帝尊看上這小蝶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