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又一具屍體從水中打撈了上來,幾個官兵從水裡遊上了上岸,其中一個則走到了官員的跟前,恭敬道:“大人,這是最後一具!”
稱為“大人”的中年男人名叫宋知州,是監察院的人。人穿着圓領盤紋的便服,高束着發。兩眉威然,眉頭皺了幾分,眼看着河岸旁二十多具屍體被撈上岸,刹為頭疼。
周邊圍滿了人,衆人低低紛紛對那二十多具屍體唯恐不安,現場充斥着令人作嘔臭味,讓人不由退遠了些。
白月明也被官兵攔在了人群外,人站在原地兩眼盯着那二十多具屍體,心情沉重。幽禾微勾了眸,人側目,隻見帝聞黎淵面上沒有太多表情,似乎看着這二十多具屍體在人眼裡也隻算得上是塵灰,再平常不過了。
人意識到一道目光注視自己,他側過臉恰好迎上,隻見是幽禾,二人在人群四目相對。帝聞黎淵神色微動,抿了抿薄唇,心底輕笑一聲,又收回了目光。
宋知州用衣袖遮了鼻,叫人傳喚來了仵作。仵作很快趕到,人走近屍體,在如此臭惡難味的環境下,人也隻是皺了下眉,隻見他掀開了白布,一個幹癟隻剩皮包骨的屍體就呈現了出來。死屍兩眼空洞,嘴處卻張得大大的,仿佛生前被什麼吓得到了一樣。除此之外,其餘的死屍都是一個模樣,都是幹癟如柴,張着口。
仵作依着都看了看,待人查看了一番這才走到了宋知州面前,對手一拱恭敬道:“大人,這些屍體身上沒有任何緻命的傷口。”别說是緻命傷口了,就連一點口子都沒有,唯獨詭異的便是每具死者的表情都如出一緻。
“沒有傷口?”
這倒是奇了怪了,那這些人是怎麼死的?
宋知州更加頭疼了,今日本是他休沐,待在府中好好的,忽地就掉下了這麼大的案子,都快把他砸蒙了。
白月明當然知道那些屍體為什麼沒有傷口了,那些人都是被活活吸盡了精氣而死,所以屍體才會是幹癟的樣子。他當然不能在這說出來,不怕人不信,隻怕會惹來騷亂和恐慌,怕鬧得滿城人心惶惶,那他可就罪過了。
隻見宋知州在岸旁走來走去,最後長袖一擺地說道:“把這些都帶回府,此事不得鬧大,亂言者關進地牢!”
“是!”
待官兵們離開,人群也就漸漸散開。不少還有人低談:“這南雀街平靜了這麼多年,忽然發生了這種事情,你說奇怪不奇怪?”
另一個婦人擔擾道:“你沒聽那仵作說嗎?沒有傷口……死成那個樣子…”人搖了搖啧啧猜道:“該不會是有妖怪吧!”
一時間衆說紛雲。
白月明歎息了一氣,轉過身去對着幽禾幾人作輯道:“此事我得通告師門一聲,便不多擾了。告辭!”音落,人便拂袖離去。
那道白色身影漸行漸遠直到在視野中沒入人群,幽禾擡手打了個哈欠,對着二人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頤清點了點頭,但人又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小叔,若真是妖做的,怎麼辦?”
幽禾對人笑了笑,擡手親昵地揉了揉人的腦袋:“是人是妖,自會有人去收拾,你呀!瞎操哪門子心?”
“可若他再害人怎麼辦?”頤清感覺對方收回了手,他的小叔卻無比認真地看着自己說:“旁人我不管,若是那個妖敢動我家小頤清一分,便讓它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