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如何?”烏槐低吼道:“至少我的心可以救他!太子受了你的蠱惑,我不怨他!可你了?幽禾,太子對你那般好!他一心對你,可你卻恩将仇報!害他一門被抄家問斬!”說着,烏槐已起殺心,幾根樹如藤蔓一樣迅速纏住了幽禾。
烏槐雙目腥紅,竟有些詫異抓住了對方。纏着幽禾的藤蔓将人一點點拉近,烏槐張口道:“看來傳言是真的,你丢了三條尾巴修為大減!我若吸盡你的修為,便可以再次化人!”烏槐的眼裡盡是貪婪,以及那一絲快意。
“隻要殺了你,就可以為太子報仇了!”說着,那纏着幽禾的藤蔓加重了力道與束縛。幽禾平面顯得極為平靜,卻聽人嗤笑一聲:“烏槐,你不問問我為什麼在這兒?”
烏槐頓了一下,猙獰地盯着他。幽禾勾着狐眸,眸中無一絲笑意。
“我當然是來借東西的!”音落,忽地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人的眸色變成了月魄色澤,就在這時,束縛人身的藤蔓被妖氣割斷。
烏槐瞳孔一縮,暗道不好!
隻見幽禾輕跳于半空,本就與這樹妖離得近,也省了靠近的功夫。人的指甲變長,直面對着烏槐就是下了死手。
“飒——”
幾根樹枝蓄勢待發在他貼近的時候橫穿射出,“将将!”樹枝穿進了牆壁中,又在其中瘋狂滋長漫開,如同蛇一樣想纏住幽禾。
“啧!”妖冶的臉龐上多了一絲血痕,幽禾擡手抹淨,那一絲血痕在臉上沒有留下一絲痕迹。沾血的指尖被人舔了一下,幽禾冷笑道:“淩天宗來的小子,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想坐收漁滃之利嗎?”
這話當然不是對烏槐所說,烏槐下意識到竟然還有一個人!他順着幽禾略有些得意地目光看去,隻見角落的庭柱後,一身白衣的青年走了出來。
正是今天被扔出去的那小子,可又仔細看,似乎又不是同一個人。
白月寒走了出來,一身淩厲的氣勢讓人難以忽視。白月寒是劍修,周身的氣質便與普通的修士不一樣。
幽禾與烏槐的話他都聽到了,也本想着看看是那狐妖厲害還是樹妖略勝一籌,顯然他低估了幽禾的實力。
人擡眸看着穩穩站在樹枝上撐傘的幽禾,對方也在看他。
“淩天宗的人?!”
烏槐冷喝,繼而向白月寒發動攻擊。樹枝如劍破空,黑暗間劍影閃爍,人手中的長劍擋下樹枝,神色一沉。白月寒手中的劍反手轉動,一計橫掃,猶如長風破浪砍下了樹的一半軀杆。
“啊!!”
烏槐失聲大叫,随之越發猙獰。剩下的一半軀杆“咯吱咯吱”地從地底抽了出來。他張大口,揮動着樹枝想要抓住白月寒。
“嗽!”
抽出的黑色樹根,地底下漫湧出了大量血液向周圍漫沿,仔細一看,那血所沾之處都被腐蝕掉了。白月寒皺了下眉,身影敏捷地避開烏槐的攻擊,跳到了高處。
“轟隆……”
房屋頃榻傳出了巨響,烏槐瘋了一樣纏着白月寒不放,白月寒幾道劍影下去,都未能傷到要害。而一直站在樹杆上的幽禾忽然不見了。
白月寒穩穩落地,衣袍的一角沾了點腥紅,下一刻從那血地上一根細長的黑樹藤狠狠纏住了人的手,不待人反應,又有幾根纏住了他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