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不是單單為了喝一杯茶吧!”
夜雨卿立馬說道:“當然不是!”他說,“五哥,夜明岚昨夜造反了!聽說昨夜寅時,深更半夜的,周家被抄了!”這麼大的事,他今日一早就聽到了,着實令他驚住了。便一大早就趕了過來。
夜允聞故作詫異,“你也覺得太快了對不對?”夜雨卿說:“今日父皇病好了,人大發雷霆,下旨賜死了夜明夜,至于祁王護駕有功,賜封加珠兩顆,成了七珠親王。”
夜允聞眸中抹過寒意,夜雨卿見人默不作聲,不由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五哥,父皇不會準備立他為儲吧?”
人挑了下眉,嘴角淺抿。“這儲位不會是他的。”這話是肯定,隻見人将手中的木偶手丢進了炭火盆中,“噼裡啪啦”那木偶很快燒了起來,夜允聞看着燃燒的木偶繼續說道:“父皇若早想立他為儲,就不會封他作七珠親王了。”
除掉了一個夜明岚,下一個也是該動動他了。
“可是……”
夜雨卿有些擔擾,他心裡清楚,若祁王當了儲君,便是他們這些人的死期。
夜允聞給了人一個安慰的笑容,人飲了一口茶扯開了話題:“對了,父皇的病全愈了,你去看過了?”
“哪有?”夜雨卿說:“聽到那麼大的消息我就來找五哥你了,至于父皇那兒。聽陳公公人無大礙,隻是動了些氣。”
“你去看看?”
夜雨卿搖搖頭:“我就不去了,聽說人在氣頭上,我去作甚?”
夜允聞隻是笑笑不語,他那位父皇倒是會作戲。夜明岚為什麼按耐不住,逼宮造反是誰幕後推動的?呵。
說白了,夜明岚就是可憐的一枚棋子。除去周家的棋子,給了人希望,又将這希望變成絕望,真是夠狠!
離夜明岚逼宮不久,很快就到了夜雨卿的生辰。逸王的生辰,每年騰明帝都會為人大辦,梅貴妃因此每次都極為高興。
宴會設在與太宴宮相對的啼凰宮内,當天可謂是相當忙碌,宮女太監們裡裡外外地擺弄着相關的事宜,一點馬乎不得。
而皇帝早在生辰宴會的前宴就下了一道旨意,要各個官員攜女眷赴會。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夜允聞十六,夜雨卿十五,二人都不小,祁王早在十六的時候,妾室就有四五個了。
“呯!”
一聲聲煙火在空中綻放,好看至極。編鐘被敲響,沉重古老悠久的鐘聲回蕩,這場宴會開始了。
受邀的官員們攜着自家夫人女兒入座,很快宸王逸王入了座,祁王也随後而至。一些膽子大點的官家小姐會擡頭打量幾位上座的親王。
夜允聞今日難得一改沉重的風格,身上穿着蛟蟒紋的暗紅衣袍,人長得偏像逝去的宸妃,宸妃淩厲,卻是那種傲氣淩然的美,猶如孤山雪霜,見過她的人都為之驚歎,隻能觀之一眼,就不敢再看。宸妃不嬌,這也是宸妃在時,能豔壓全場,騰明帝最寵愛的人。
而宸王,繼承了母親的美貌和那種讓人驚歎的感覺外,人沉默時,看似溫和易近,但人的身上也還有騰明帝身上才有的那種氣質。
不怒而威,讓人想忽略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