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秒鐘的對視,蘇寵瞬間猜到了江肆的龌龊想法。
“江肆,你是想把我的拉鍊拉開mo一mo嘛?”蘇寵撞着膽子問話,而後理直氣壯的喊道:“好啊!本小姐閱男無數,我……我才不會怕你!”
她的臉上浮現了緊張,結結巴巴的同時雙手也發顫着攥成了拳頭。
江肆低眸上下打量着她的反應,了然于心的看出了她這一刻的心虛。
他揚起唇角、下颚低沉,沉聲解釋:“蘇寵同學誤會了,是你頭發卡拉鍊裡了。”
“啊?我的頭發?”蘇寵低眸出聲,作勢就要整理發絲。
可……江肆竟然先她一步出手,将她的拉鍊拉下去了一些兒。
他動作溫柔的勾出了蘇寵的黑色發絲,隔着眼眶的桃花眼幽深。
盯着他擡起的五骨分明的雙手,蘇寵嗅到了他身上襲來的清香。
她不安的快速擡起雙手拉拉鍊,右手無意間碰到了江肆的手掌。
她很緊張的退後着,拉好沖鋒衣拉鍊,又擡手攥住了自己的高馬尾。
彼時,她的耳側清晰的傳來身側之人的安排。
“王老師,我打算讓蘇寵同學寫一份檢查。
具體怎麼辦,還得看你這個班主任的意思。”
“蘇寵,你太過分了,今天的事情你簡直是無法無天。”
王軍平因為她方才對江肆的一言一行,氣得從辦公座椅上站了起來。
盯着跟上個學期似的,整日不學無術,隻知道肆意搗亂的蘇寵。
三十多歲的王軍平氣不打一處來,快速拿起了辦公桌上的手機。
他這會兒又坐下,啟口補充:“我現在給你爸打電話,等你爸來了我再……”
“王教授不用打了,我爸爸說,這學期不會管我在學校的事情了。”
蘇寵将手裡的長馬尾向後甩了一下,言語言盡時,雙手攥住了單肩包包帶。
王軍平聞言放下手機歎氣,他認為蘇寵這學期是沒人管了!
他放下電話還沒有擡眸看蘇寵,蘇寵又多嘴的開口說話了。
“王教授,你其實可以打給我哥哥,她最疼我了。”
“不行、不行,你哥哥太忙了,我們還是别打擾他了。”
王軍平犯難的揮手回絕,處在辦公椅前與蘇寵身側的江肆聞言不語。
他猜測:原來是個經常犯錯的丫頭,估計經常被叫家長!
“江肆,我知道你是個好學生,你别跟她一般見識。”
“王老師放心,我不會為難她,我來是跟你學習教學經驗的。”
聽到江肆這番和善的話語,王軍平當即想到了一個和解辦法。
“這樣是最好的了,那你快給蘇寵道個歉。”王軍平拉着江肆急切指揮着他。
江肆聞言,差異的赫然喊道:“我為什麼要給她道歉?憑什麼是我道歉?”
他指着蘇寵、對上她的視線,得到的是她盤着手臂,得意的嬉笑聲。
“王老師别為難他了,他初來乍到也實屬不容易。
倒是我作天作地慣了,他不知道,我不跟他計較。”
“……”
江肆跟雷劈了似的,站着一動不動、不言不語,心裡滿是謎團。
他愁眉苦臉的站直瞪着蘇寵,一點兒都不服氣蘇寵的作風。
蘇寵瞧着他這副傲慢的模樣,當即便回應他,狠狠地瞪了回去。
王軍平在一邊來回觀察,瞬間就看不下去了!
他拉着江肆退後,快速站在了兩人中間的位置。
“江肆,蘇寵同學的情況你可能不太了解。
你先出去等我,我開開導她,再跟你細說。”
“好,我去外面等一會兒,你們大概需要多久?”
江肆問完這話并沒有得到答案,辦公室瞬間陷入了尴尬的局面。
他因此不再追訴,冷臉越過蘇寵身側,疾走出了辦公室。
彼時,蘇寵再度嗅到了他身上的淡淡清香、味道别具一格。
她在想:這應該是男人專用的香水,回頭我也給哥哥買一款。
在她回過神之後,直接對上了班主任王老師的眼神。
“蘇寵,你别發愣了,坐下寫吧!”
“……”
盯着王軍平拍在桌子上的檢讨紙,蘇寵無言語對的暗叫着他的外号。
關于他叫‘王秃頭’這個外号,她跟同學們可是切合實際為他起的。
“蘇寵,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他是新來的老師,你怎麼能戲弄他?”
“王老師這麼激動幹什麼?我還沒幹什麼哪!
是他先對我動手動腳的,王老師别管這檔子事了。”
蘇寵攥着圓珠筆擡眸喊話,言下之意是她吃虧。
接着,她反感的推開了自己剛剛寫好的一份檢讨。
一支棒棒糖被她摸出背包,她雙手熟練的打開了包裝袋。
王軍平拉着另一把椅子坐下時,她已經打開棒棒糖遞到了粉唇邊上。
彼時,門外的江肆并不好奇他們在說什麼?
想起蘇寵捂着腹部,喃呢自己沒有吃早餐的話語。
他突然善心大發,打心裡多少有點兒擔心她會餓出胃病。
按照開學報到的常理時間來說,蘇寵此刻應該已經回家了。
可惜她太不聽話了,眼下這時局,她怕是一時半會走不了了。
一想到這裡,江肆快速走去了自己辦公所在的隔壁辦公室。
盯着工位上自己一早準備的午餐,他壓抑的低下眸陷入了顧慮。
‘她那麼傲氣,我為什麼要給她吃?
萬一她拒絕了我,我豈不是很難堪?’
江肆這種想法散去之後,還是拎起了桌子上的保溫飯盒。
一套不鏽鋼餐具套裝放在盒子内,看起來十分的幹淨整潔。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買回來當天,試着使用過一次餐具!
他随手取下上課或是學習佩戴的金絲框眼鏡,無奈的歎息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