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江肆随手關閉的教室前門,蘇寵氣呼呼的鼓着腮幫子很是煩躁。
她的肩膀被人突然拍打之後,回憶‘奉獻’初吻的思緒也被打亂了。
“雪兒……怎麼了?”
蘇寵立起課本,躲在課本後方回頭低聲問話。
慕凝雪慎重的看向講台上方,弱弱的松懈了一口氣。
趁着班主任王軍平依舊在看報的功夫,她遞給蘇寵一張筆記本紙條。
蘇寵眼疾手快的收進桌兜内,趁着‘王秃頭’不注意,光明正大的看起了紙條。
-
早課下課之後,操場的老地方不見不散。
想吃什麼早餐寫下面,小爺讓人買雙份的。
-
盡管這些潦草的文字沒有署名,蘇寵一看卻也知道是誰寫的!
她如往常一樣拿出圓珠筆,寫上了想吃的早餐,反手背在了身後。
慕凝雪接過背在身後,她後桌的男學生一個比一個願意的搶着傳遞,直到傳到宋栾手中。
校園下課的鈴聲如同魔法咒語,具有神奇的力量和興奮的能力。
它一響起,好似就能驅散緊張的學習氣氛和壓力一般。
它好似也能喚起青春的熱情,讓每一個人的細胞都充滿了活力。
就在這一瞬間,蘇寵與宋栾不約而同離開座位,校花慕凝雪站起身還沒離開座位,就被送上了一封情書。
盯着他們分别走去前門與後門,走出【三(9)班】教室的身形,她拿着情書煩躁的丢到了自己桌兜内。
彼時,教室的前門與後門的門前的人,好似心心相印的眼神交彙。
江肆站在走廊一頭大老遠看見這一幕,真的覺得他們之間存有暧昧。
可是當他移步過去的時候,宋栾竟單手插兜沖蘇寵不屑的痞笑起來。
随即,他吊兒郎當的背過身形,懶散的走去了教學樓右側的樓梯口。
瞧着他聳着肩膀的懶散背影,蘇寵早已見怪不怪的邊轉身、邊嘻笑。
她很清楚,宋栾在任何人面前都是這樣的随性、放浪不羁、灑脫。
宋栾本人也從來都不在乎什麼形象,或是想維持什麼好人卡!
對上搞不清楚狀況的、江肆的雙眸,蘇寵的笑如同彩虹般短暫逝去。
注視着蘇寵星星般璀璨的雙眸,江肆戴着金絲框眼鏡的瞳孔瞪大了。
彼時,他的雙手自然下垂在身形兩側,移動的步伐不明原因頓住了。
蘇寵拉了拉肩上披着的黑色皮衣,微卷假發與髒辮在肩膀上顫動着。
冬日晨光在她的側方露出光線,在她舉手擡足間更是為她渡上了光。
瞧着蘇寵甜美裝扮的模樣,江肆已經默默地心弦跟着加速了好幾倍!
他們的周遭已經出現了下課的同學,可是時間仿佛停止了轉動般。
周圍的對話與喧嚣被江肆忽略,他的氣火好似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甜妹系的美女男孩子都是喜歡的,江肆身處其中還是能做到理智的。
倒是走廊裡的一些兒男學生,一直在犯花癡的看着蘇寵這個小美女。
可是面對他們的目光與議論聲,蘇寵卻是面不改色的嚴謹與高冷。
她随意扯了一下肩膀上的黑皮衣,淡定的一直在看相隔幾步的江肆。
如果不是看過有關她的資料,江肆真的很懷疑她是不是已經成年了?
當蘇寵走到他跟前的時候,他的心跳聲在胸膛中回響着、心裡煩躁。
他在想:
女為悅己者容,蘇寵是為了誰?
是因為我,還是因為宋栾那小子?
“江肆,你是在看我嘛?”
蘇寵甜笑着,聲線溫柔的像是美妙的交響曲,聲音悠揚令人陶醉。
江肆聞言反而神色嚴酷,安逸的神色看不出是喜、還是怒氣?
蘇寵見狀毫不喪氣的擡起臉龐,勾着肩上的髒辮補充:“你不說我就當你默認了。”
小姑娘神色自然的沖着他嬉笑着,他卻冷冰冰的闆着臉不言不語。
接着,他又是一個快速側身,好似很煩躁的打算越過她的身側。
“江肆,你為什麼不跟我說話啊?”
蘇寵邊出手拉着他的黑色沖鋒衣,邊提高聲線喊話。
“蘇寵,我給你三秒鐘時間,立刻放手。”
“你竟然兇我?我要告訴我爸爸你欺負我!”
蘇寵讨厭他的不聽話,讨厭他明明是父親的人卻不好好照顧她。
江肆是真的讨厭蘇寵,她的穿着、她的拉扯,甚至是她的不自愛,他期待中的小媳婦可不是這樣的。
“阿肆,這才下課一會兒,你們怎麼又……”
王軍平盯着蘇寵扯着他袖子的雙手,低眸歎息着說都說不下去。
一是因為這裡都是學生,二是因為江肆早晚都會成為蘇寵的老師。
蘇寵光眸布滿水霧看着江肆的時候,王軍平深思熟慮後再度開口。
“阿肆,我正好要找你探讨一下學術類的問題。
走,我們一起去看一下運動會必要的活動地方。”
王軍平順手扯開蘇寵對江肆的拉扯,速度極快的拉着江肆走開。
蘇寵看得出來班主任是在化解尴尬,可是她這會兒是真的受了委屈!
江肆回頭看去的時候,在他這裡碰壁的蘇寵被慕凝雪的安慰着,情緒失控的哭了起來。
‘蘇寵,你竟然真的哭了,林阿姨要是知道我讓你哭,一定會怪我的!’
江肆轉身走着自責暗想,心裡因此心不在焉的陷入了困惑?
他曉得蘇寵一出生就是被寵着長大的,應該也從來沒人敢這麼兇她。
單單從蘇寵的名諱來看,江肆看得出她的父親很寵她、很愛她!
問題是:蘇景南竟然如此疼愛她,一定也很愛她的母親,那他為什麼要娶别的女人?
江肆在想:這丫頭果然難對付,如果從蘇家着手一定能找到原因!
——
彼時,教學樓後方白雪皚皚的操場上,聚集了很多愛玩雪的學生。
他們童心未泯般,有堆雪人的、有打雪仗的,還有調皮溜着雪滑雪的!
盯着不遠處的學生們,宋栾煩躁的将手裡的雪球随手用力丢了出去。
“爸,真是你讓江肆來的?你沒跟我開玩笑?”
宋栾的問話帶着惱火,他是真的不樂意被人管着,甚至壓制着學習!
宋東陽在電話那頭聽完,當即便笑道:“爸爸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你小子在他面前收斂點兒就成了,他讓你學習也是為了你好,爸爸這邊也是沒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