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鈴聲響起時,蘇寵已經從課桌上下來安穩坐好。
可是不知為何,江肆遲遲都沒有回到【三(9)班】教室。
明明這節課如上節課一般,也是班主任王軍平的課呀!
她這會兒心情差到了極點,煩心的用記号筆在課桌上畫上了三八線。
瞧見江肆遺留在課桌上的課本與筆記,她手癢癢打開了他的筆記。
映入她眼底的是黑色圓珠筆筆記,一行行字體剛勁有力、整齊有序。
“不愧是學霸,學習經驗的筆記都這麼整齊。”
蘇寵拿着記号筆邊寫字畫畫、邊低聲驚訝的喃呢。
做完這一切,她心虛擡眸看向講台,可是她并沒有看見講台!
彼時,她的鼻尖嗅到了熟悉的清香,那是江肆身上香水的味道。
順着灰色西服向上看去,江肆正筆直的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
‘媽呀!這是什麼大型社死現場?’蘇寵攥着記号筆心中暗想。
江肆側身走過她的身後,一坐下便看見了桌子中間位置的三八線。
他伸手扯過自己的筆記本打開察看,毫無例外的看見了蘇寵的補充。
原本的名諱處:江肆
此時的名諱處:江肆蘇寵
盯着黑色線條愛心圖案将兩人的名諱包圍,江肆一時喜悅笑出了聲。
‘我為什麼要笑?是因為我跟蘇寵的名字緊挨在一起了嗎?’
江肆心事重重的這樣想着,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為什麼?
他偷偷看了一眼蘇寵,毫無征兆的撞上了她翻着白眼的單眼皮亮眸。
奇怪的是,江肆這會兒看着她搞怪并不生氣,反而覺得十分有趣!
隻可惜,蘇寵沒有像上節課那般跟他說話,她甚至再也沒有看江肆。
江肆猜想:她應該是心虛了?怕我罵她吧!
不得不說,江肆這會兒看着講台得意肆笑的模樣挺讓人脊背發冷的。
慕凝雪聽聞他的笑聲,神經緊繃的坐着連寫字都怕出聲!
一下課,瞧見蘇寵跟躲避瘟神一樣,快速離開座位。
慕凝雪擔心的追出了教室,跟她一樣遠離了小舅舅江肆的身邊。
江肆見狀不慌不忙的坐立不動,待到第三節課上課他已經不在教室。
蘇寵提不起精神,打開語文課本時驟然瞪大雙眸,差點兒驚掉下巴!
【既然這麼喜歡靠近我,你所有的書都帶着我的名諱好了。】
盯着江肆夾在手中的筆記本留言條,她一一查看着自己的書籍。
此刻在她面前打開的所有課本,每一本的名諱處都由原來的【蘇寵】變成了【蘇寵江肆】!
蘇寵因此血壓升高般,猛地吸了一下,氣呼呼的站起身,直喘氣。
“江肆!”蘇寵邊推書、邊喊話,而後發瘋般接着大喊:“本小姐跟你沒完,你死定了!”
她神經質的離開座位,作勢沖出教室,目的就是為了找到江肆算賬。
“蘇寵,你給我站住,誰準許你在教室大喊大叫的?”
“老師,我有急事,我……我尿急!”
蘇寵臉不紅、心不慌的說謊,這種小兒科她早就當做家常便飯了。
語文老師聞言放下課本,上下打量着她問道:“下課的時候不知道去廁所,現在知道着急了?”
蘇寵聞言絲毫不尴尬的雙腿并攏,假裝着急的大喊:“老師,我沒時間跟你說了,我真的要憋不住了。”
蘇寵道出這句話之後,班内響起了一陣哄堂大笑的笑聲。
可是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健步如飛般沖過過道、直奔門口。
語文老師在她身後說着“快點回來上課”她聽到了,她也忽略了!
——
一陣跑步聲在走廊内散去,蘇寵已然止步在了江肆辦公室門外。
她急不可耐的推開辦公室的房門,同時也喊出了一聲:“江肆。”
然而,辦公室門推開之後,室内隻有隔壁班的實習女老師:孫豔麗。
蘇寵知道她是江肆的大學同學,除了她,實習老師還有另外三個人。
這次【北城職高】實習的五人皆是慶大才子,孫豔麗是唯一的女性。
她留着風情萬種的卷發,彼時正拿着玻璃水杯在飲水機邊上接茶水。
她的灰色女裝西服套裝讓蘇寵很不喜歡,即便她看起來成熟且溫柔。
同樣的,王豔麗也不喜歡她,一眼認出了她是江肆在(9班)的同桌!
“同學,你找學長有事嗎?”孫豔麗拿着水杯質問她,随即又拿着水杯告訴她:“他最近要忙訂婚的事情,剛走。”
“訂婚?他要訂婚了?跟誰呀?”蘇寵難以置信呼吸一頓追問,不等孫豔麗開口說謊,說是跟她,蘇寵便跟炮竹似的原地爆炸:“不可能,這不可能,他前幾天明明還是單身!”
“同學,你别激動,你太小了,不适合江學長。”
“你放開我,你别拉着我,我要追上他問清楚!”
蘇寵被孫豔麗拉扯着手臂,煩躁的用力掙脫了她。
無形之中,她不小心将她手中水杯裡的熱水弄到了衣服上。
這樣的意外一出,蘇寵有些頓然的站着,差異的發楞之中。
孫豔麗盯着她那張清純秀氣的臉龐,激動且嫉妒的想要罵人。
随着‘當啷’一聲玻璃杯落地摔碎,孫豔麗直接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