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衡當即出手拉開了江肆,得到的卻是還沒動手,就被幾個人拉住的結局。
他遇事向來冷靜,隻有他自己知道,在慕凝雪的事情上是他失策了!
眼下最要命的事卻是江肆,他竟然真的狠狠地按着蘇寵堵上了她的唇。
盡管蘇寵很難受的在掙紮,江肆也沒有停止,反而在放肆的親吻她!
他疼,除了背後的疼痛,他的心裡更加痛徹。
随着蘇寵的一記耳光散去,江肆盯着她感覺背後的傷口已經撕裂。
蘇寵絕望的看着偏過臉龐的他,瞬間淚眼磅礴的落下了晶瑩的淚水。
“江肆,你混蛋,你怎麼會能對我哥哥說這些話?”
言盡,她痛苦的用右手手背摩擦着被江肆強吻的嘴角。
江肆見狀提着唇沖她諷刺一笑,當即還出言侮辱她:“蘇寵,你現在在裝什麼清高?背地裡你主動吻我的時候,怎麼那麼不知廉恥?”
“我不知廉恥?是我不知廉恥嗎?”
“不然哪?你以為我真的喜歡你這樣的?”
江肆的言語像是鋒利的刀子,一刀刀的劃傷着蘇寵的心髒。
她哭着沖着來時的方向逃走,曾經那些美夢全都随之破碎了。
屆時,江肆的耳側清晰的傳來了一句問話:“阿四,我已經照你說的話去做了,我可以見雪兒了嗎?”
江肆聞言冷眼瞥向蘇衡,不疼不癢“嗯”了一聲,提唇嘲諷的笑了。
他身形發顫站立不穩那一刻,蘇衡才從他手下的慰問中得知一切。
他沒辦法拿自己的心跟江肆相比,因為他對慕凝雪愛的太淺薄了!
——
半月後,星海市區最繁華的市中心……
富麗堂皇的五星級酒店内,一場訂婚典禮正在蘇家的籌備中。
慕凝雪穿着蘇衡定制的紅色旗袍,沒有期待感的走到了化妝鏡前。
盯着鏡子中身後出現的男人她心事重重的将右手落在了小腹上。
蘇衡走到她身側的時候,随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緊張的看向了她。
兩兩相視,蘇衡發自内心的沖着慕凝雪一笑,笑意淺笑且真心。
慕凝雪此時化着精緻的妝容,嘴角跟着露出了一抹勉強的微笑。
說實話,他能突然答應跟蘇衡訂婚,是蘇衡意料之外的事情。
在沒有過她的允許下,蘇衡便拉着慕凝雪的手臂放在了他的臂彎。
他低眸凝視着慕凝雪的眼睛,突然低聲道:“雪兒,以後結婚我一定會辦得比訂婚宴還要隆重很多倍。”
慕凝雪聽完眸光微動,隻覺得自己的聽力似乎出現了問題。
她看着蘇衡,極其清晰的提醒他:“蘇衡,你的玩笑不好笑。 ”
聞言,蘇衡直視着慕凝雪,神情漸漸冷漠的仿佛從未對她熱情過。
“雪兒,今天是我和你的訂婚宴,等你畢業我就跟你結婚。”
蘇衡的一字一句傳進慕凝雪的耳朵裡,撞擊着她的耳膜一樣。
隻可惜……蘇衡靠近的小腹的行為,正在刺痛她的心房。
明明是夏伏天的宴廳,可是慕凝雪卻莫名的覺得周身發冷。
她難受的咬緊牙關,落下右手時,順手推開了蘇衡的手掌。
一瞬間,她的鼻尖微紅,眼眶中淚光不斷地閃現着,奪眶而出。
“雪兒,方若雲傷害你的事情是我的手下辦事不力。
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我以後不會再跟她……”
“沒事,我不在乎,我本來也不想生。”
慕凝雪裝作若無其事的退後,遠離蘇衡時,順便打斷了蘇衡的話語。
蘇衡停下言語,盯着慕凝雪咬牙切齒:“慕凝雪,你……”
“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客人來得怎麼樣了。”
蘇寵忍着脾氣快步走出了化妝間,慕凝雪最後聽到的是他的命令。
“看好這裡,别讓雪兒小姐有什麼閃失。”
在這個瞬間,慕凝雪才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絕望!
憶起第一次見到蘇衡那天,她蓦然擡頭撞進了蘇衡深邃冰涼的視線。
那一天,他的神色就如同操場上的漫天的積雪一樣的寒冷。
蘇衡随手給她的一張名片,她甚至都偷偷摸摸的保留了下來。
慕凝雪擦着淚水覺得自己癡傻,垂下腦袋的時候更是不敢再想蘇衡。
她的絢麗人生跟蘇衡的古闆不想通,她永遠也不想跟他有交集!
訂婚宴上,她穿着一條紅色的旗袍,站在人群之中顯得格外美麗。
蘇衡手捧玫瑰、單膝跪地,親手為她戴上了一枚閃亮的鑽石戒指。
訂婚儀式結束之後,蘇衡特意帶着慕凝雪去了星海市區的觀音寺。
他想為慕凝雪祈福,祈求菩薩保佑他與慕凝雪永遠不分開。
因為觀音寺位于星海市區的最高點,傳言十分的靈驗,所以這裡每年都有無數香客前來禮佛。
隻是諷刺的事情……
蘇衡虔誠祈禱寫下的是:希望我與雪兒長久美滿。
慕凝雪的願望卻是:願蘇衡先生一生福祿,我與他再無交集。
對于他們訂婚一事,蘇寵打心裡羨慕自己的好閨蜜慕凝雪。
因為江肆冷漠的所作所為,她整個人卻又陷入了無限的悲傷。
站立在酒店入口處的梧桐樹之下,她擡眸盯着樹梢上随風肆意落下的樹葉,悄悄的道出了一句:“阿四哥哥,等葉子落光了,我就不等你、不再喜歡你了,可是我……我怕來年夏天我對你的愛,還是會跟樹葉一樣肆意的生長。”
她垂下臉眸淚濕了眼角,某人處在她的身後聞言,情動心急的拉住了她的手臂。
兩兩對視,江肆還沒有對她解釋之前的事情,就被賭氣的她用力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