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星海北城【國際機場】南門……
機場外送人的車流人來人往,人們似乎都在喧嚣着離别的匆忙。
蘇寵坐在哥哥蘇衡的汽車内,懷着擔心的心思早已給父親發了微信。
寵寵:
【爸爸,你都準備好了嗎?】
爸爸:
【放心吧!爸爸的人已經埋伏好了。】
盯着對話框内父親剛才的回複,蘇寵心滿意足的鎖上了手機。
屆時,她被哥哥攙扶着下車,心裡卻湧起了一股莫名的害怕。
是因為擔心江肆的感受,
是因為江肆的父母不喜歡她,
是因為她覺得爸爸也不喜歡江肆!
她情緒不安的在機場外張望,沒有看到江肆時她的神色黯然無光!
當哥哥拉着她踏進機場入口處,那道熟悉的身形落入了她的眸中。
隔着人來人往望着江肆,蘇寵迫不及待的推開了哥哥的拉扯。
這會兒,兩兄妹穿梭在機場的人群之中,快步走向了奔跑過來的江肆。
三人碰見相對而站,江肆的目光毫無意外的落在了蘇寵的身上。
“寵寵。”
江肆微微喘息着急切喃呢,情緒十分激動的一把抱住了她。
在他的懷抱裡,蘇寵對他有了依賴,用力往他懷裡拱了拱腦袋。
“江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剛才在機場入口,我沒有看到你。
我的心好疼,真的好疼、好疼……”
蘇寵喃喃自語,情不自禁的圈住了江肆的腰身。
蘇衡聞言無視的沉默,心思複雜的憶起慕凝雪。
她那句“我早就想送你坐牢了”的狠話,使得蘇衡無聲無息的攥緊了拳頭。
屆時,蘇衡的眼神越來越冷,他的妹妹卻硬生生忽略了他的感受!
“咳咳。”蘇衡隻能故作堅強,尴尬的低聲咳嗽。
江肆還算識趣,聞聲便第一時間側眸看向了的蘇衡。
瞧見蘇衡悲痛歎息的時候,江肆還以為蘇衡是在替他和蘇寵惋惜。
下一秒,他就聽到了蘇衡的好心提醒:“阿四,你們差不多得了,别太過分了。”
“好,我知道了。”江肆快速回話,漸漸與蘇寵分開距離,他又補充了一句:“謝謝衡哥讓我見寵寵,如果是那個負心漢送人,一定不會讓我接近寵寵。”
江肆的語氣沉悶,聽起來對蘇衡感激不盡。
對于他所提及的那個人,他卻是懷着一腔怨恨。
蘇寵默默地聽着這一切,擡眸看着江肆時被他輕輕地拉住了雙手。
隻是他們都還沒來得及說話,機場内的廣播聲便驟然響起。
那是蘇寵所乘坐的航班,适時提醒乘客檢票登機的提示音。
聞聲,江肆清晰的意識到他跟他最愛的寵寵就要徹底離别了。
蘇寵心裡充滿了對未來的迷茫,他能感覺到江肆很讨厭自己的父親。
她不知道這次的考驗結局會是什麼?
江肆哪?
他可是連考驗的存在都不知道!
“寵寵,我愛你,我會等你回來的。”
江肆緊握蘇寵的雙手,眼神堅定的仿佛在承諾着他永恒的愛。
蘇寵沒有說話,情緒失控的低眸哭了起來。
在哥哥的拉扯之中,她清晰的望見江肆躲避了大哥的注視。
他們好像是有什麼秘密,這也好似是在預示着一些不好的變故。
蘇寵能做的隻有聽話,她很壓抑的對哥哥說:“哥哥,那我走了。”
她的聲音帶着哽咽,看了江肆一眼之後她便拉着行李箱走去了安檢區。
在她走後,江肆和蘇衡目光交彙,仿佛是在無聲中達成了某種共識。
他們知道無論前路多麼艱難,他們都必須勇敢地面對上一代的恩怨。
此時此刻,機場外的天空莫名的漸漸暗了下來,是快要下雨的節奏。
陰雨天像是江肆的心,他卻因為對蘇寵的愛而變得更加意志堅定了。
蘇衡跟他不一樣,他深感自己的愛意将會深深的埋葬在這場大雨中!
兩人一前一後走去停車場時,完全沒有注意到已經被幾個人盯上了!
——
機場停車場不起眼的角落内,一直停放的黑色的私家車駛出了車位。
随安坐在景南身邊,差異的看着前方江肆的車子,聲音中帶着顫抖。
“景南,阿衡怎麼會跟江肆在一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的眼神中滿是迷茫和不安,因為蘇景南此時的臉色鐵青。
慕凝雪知道事情很嚴重,所以坐在副駕駛座位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下一秒,随安便得到了她公公蘇景南的憤怒眼神與如同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的喊話。
“随安,你竟然還敢問我發生了什麼?
如果不是你,江肆會說服阿衡自首嗎?”
他的聲音在狹小的的車内回蕩,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擊打在随安心上。
蘇景南不管她接受不接受,直接繼續了一切話題。
“當年是你陷害我,是你害得我成了負心漢,就叫曉曉都是因為你難産而死。”
蘇景南的聲音愈發尖銳,每一個指控都如同利刃一般。
他很生氣的拉住了随安的右手,氣沖沖的警告:“為了我兒子的未來,還有寵寵的幸福,我不會再護着你了。”
“景南,你在說什麼?事情怎麼會是這樣的?
林曉怎麼會難産?是她對不起我、是她算計我!
那個時候我還特意去見了她,她也原諒我了呀!”
随安的心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解,她藏在心裡的秘密也快要守不住了!
隻是她沒想到,時隔多年蘇景南還會為了她這麼的執着。
蘇景南因此酸澀皺眉、沉默不語,蘇景南卻沒有看出來她在吃醋。
這一刻,她的心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給擊垮了。
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自責,她不知道怎麼去面對突如其來的事件?
“景南,我沒有害死林曉,我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
當年是她逼我離開你的,是她告訴我她會給你更好的未來。
我真的沒有欺騙你,你相信我,你不要為了一個死人這樣對我!”
随安這麼說完,蘇景南沒有說話,有力的右手不輕不重的按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