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入戶門被江肆随手關上,嬰兒的啼哭聲驟然在他的耳畔響起。
他聞聲看去,隻見母親懷裡正抱着用棉被包裹着的剛剛滿月的寶寶。
隻見這孩子看起來很小、很小,可是他的哭聲卻很是大聲。
他茫然地看着母親懷裡的孩子,好奇暗說:‘這就是我的孩子嗎?”
“不哭不哭,奶奶抱,媽媽一會兒就回來了。”
李晚清邊哄孩子、邊焦急的看向進門必經之路的玄關處。
瞧着兒子在進門傻站着的呆樣,李晚清抱着孩子瞬間喊了起來。
“兒子,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
快叫寵寵進來啊!孩子得吃母乳。”
江肆一字不落聽完,并沒有明白自己的母親是什麼意思?
當他不吭一聲走到客廳裡,母親的聲音立刻回蕩在了客廳裡。
“阿四,你有沒有聽見媽媽說話?
孩子還小,必須得母乳喂養才行。”
“媽,你是想說……
蘇寵在給孩子們吃母乳?”
江肆一臉差異的看着母親,這會兒才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屆時,嬰兒的哭聲驟然變大,就像是在責備他的磨蹭般。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孩子的陣陣哭聲,江肆真的覺得這聲音加了擴音!
“媽,寵寵剛才開着車走了,我這就去追她回來。”
江肆話語帶着急切的說走就走,李晚清聽後眼中突然滿是無奈。
“阿四,你快回來,你不用去追趕了。
寵寵最近累壞了,回到蘇家休息也好。”
“什麼?那兩個孩子怎麼辦啊?”
江肆震驚的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瞧着哭泣的孩子,他可望不可即的懷着抵觸的心思,漸漸靠近母親。
“阿四,你快點坐下抱着孩子,媽去給孩子沖奶粉!”
“媽,我不會啊!我從來都沒有抱過孩子。”
江肆嘴上是這麼說,但是身體已經順從的坐在了沙發上。
孩子被媽媽放在自己手臂上那一刻,他的心底說不出的喜悅。
他小心翼翼的坐着不敢動一下,低着頭看着孩子情不自禁的笑了。
瞧着他張着嘴“哇哇哇”哭泣的樣子,江肆心裡卻覺得心疼的緊。
“媽,你快點,孩子這麼哭怎麼行?”江肆急切的督促着母親,寬大溫熱的手掌小心翼翼的托着孩子,低聲哄着孩子:“寶寶乖,爸爸抱,我是爸爸。”
小家夥在他的注視之下,小手亂動着,哭聲也沒有得到一絲緩解。
他一邊歎息,一邊笨拙的抱緊孩子,因為從未接觸過孩子,心裡正在慌道:“這感覺……怎麼好像是……抱着一顆zha彈!”
李晚清從他懷裡抱過孩子之後,他如釋重負站起身子深吸了一口氣。
很快,他的媽媽便囑咐他:“趁着你爸沒有下來,你快點去蘇家哄哄寵寵,盡快跟她和好。”
江肆聞言無奈轉身,正打算先出門給蘇寵打一個電話,問問她在哪?
“你小子給我站住!誰允許你說走就走了?”
江問天站在二樓圍欄處,冷厲厲聲的沖着江肆喊話。
“爸,我打算去蘇家找寵寵,是我媽讓我去的!”
江肆擡眸看向樓上的父親,回話不屑且理直氣壯。
待到他下樓走來,江肆萬萬沒想到他會突然拿出兩本結婚證件。
“爸,這是……”
“這是你跟寵寵的結婚證,你們已經合法登記了。
她是你的妻子,無論你對她做任何事情都不用顧忌。”
江問天将結婚證遞到他的手邊,江肆拿在手裡打開那一刻會心一笑。
父親這份難得的見面禮,對于他來說何止是驚喜?
他原本是希望蘇寵能夠為了孩子原諒自己,不願孩子們吃苦受罪。
畢竟孩子是他強迫蘇寵生下來的,他感到愧疚的對不起自己的孩子!
現在看來,他跟蘇寵已經合法登記,他們完全是一條繩索的螞蚱了。
如果蘇寵因為他的存在對孩子們不管不顧,也會是一種違法的行為。
他心如明鏡般站在玄關處,娴熟的撥通了蘇寵的電話……
有結婚證在手中,他說話的話語都變得強勢了。
“寵寵,你快點回來照顧孩子,孩子都被你餓哭了。”
“我剛才喂過女兒了,她不會哭,是兒子哭了吧?”
聽聞江肆的說辭,蘇寵靠在車内,攥着手機猜測着質問江肆。
“我不知道,我就抱了他一下,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
“你說什麼,你……你真的是……你不配做孩子的爸爸!”
蘇寵坐在車内攥着手機氣得不行,為了孩子,她快速解開了安全帶。
當她推開車門下車,江肆竟然攥着電話,突然硬邦邦地說:“蘇寵,你快回來吧!孩子哭得就跟要拆家似的,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我就……我就……”
江肆一時想不出威脅的話語,隻好來了個“我就……”的無限循環。
蘇寵聽後,差點沒笑噴,氣得打斷他:“江肆,你是在念咒語嗎?我馬上回來,你先哄哄孩子。”
她煩躁的挂斷江肆的電話,攥着手機便跑進了江家的大門處。
江肆收起手機推開入戶門,拿着結婚證心事重重的準備去門口等她。
意外在入戶門處相撞時,江肆驚慌失措的拉着蘇寵,一把抱住了她。
“江肆,你怎麼會在門口?”
蘇寵被江肆攙扶着,擡眸盯着江肆差異喃呢。
江肆低沉着腦袋瞧着她喘息的樣子,低聲回複:“我着急見你,所以想去門口等你,你瘦了好多,身材……倒是更好了。”
他小心翼翼撫摸着她的側臉,低眸間意外望向了她的内襯打底衫。
“江肆,你往哪看哪?”蘇寵驚恐的捂着圓領打底衫的胸口處,推着江肆的拉扯,急切的拉着自己的外套嘟囔道:“你怎麼這麼se啊?”
“我已經是你的合法老公,你哪裡我不能看?”
“江肆,你怎麼會拿着我們的結婚證?是誰給你的?”
盯着江肆手裡的結婚證,蘇寵尚有理智存在的與他拉開了距離。
她轉身整理着衣服,江肆沒有骨頭似的,這會兒根本不會自己站好。
他順手摟着蘇寵的肩膀,嘀咕:“蘇寵,你果然不是一般的矯情。”
“是,我是矯情。”蘇寵默認了他的說法。
憶起自己誤會了他,她擡眸看着江肆,眼眸驟然泛起了水霧。
“阿四哥哥,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你現在才知道我矯情,是不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