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大人殉…殉職了?”
王健一臉冷漠的點點頭,“我帶人徹夜趕來找桑大人,是想問桑大人與葛姝縣的事有什麼關系,結果當我到達侗凃縣的時候,得到的是桑大人的死訊。這個檔口,想來桑大人應是與葛姝縣發生的事有些莫大的關系,不然對方也不會急着滅口了!”
扈石沒有參與這次的事,可他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現在聽王健如此直白的說出來,頓時臉色就更加的難看起來。
這位新來的王大人心狠手辣他一早就是看出來了,也是因此他才頂着壓力沒有參與這次的事。
現在聽聞桑大人的死訊,他不知道是眼前人做的,還是其他人做的。
見扈大人還沒有從消息的打擊中反應過來,王健隻當沒看見一般。
“說來葛姝縣的事,不知道扈大人可知曉?”
“葛姝縣?”扈石呢喃完忙收回心神,“葛姝縣可是發生了什麼事麼?”
王健緊緊的盯着對方的眼睛,隻見對方眼裡的疑惑絲毫不作僞,他依舊沒有打消掉自己的懷疑,“扈大人真的什麼都沒聽說?”
見對方依舊一臉的迷茫,王健吐出雪崩兩字。
聽到這兩個字,扈石這才露出一個尴尬的笑容,“原來大人說的是這事啊!這是在我們這挺常見的,所以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大人平日裡定然是日理萬機的,我也就沒往這方面想。”
“其實除了雪崩,葛姝縣還發生了其他的事!”王健說這話的時候,一眼不錯的看着扈石的所有反應。
扈石被王健說的差點直接癱軟在地,想想自己并沒有參與,他這才悄悄恢複了一些底氣。
“是…是麼!現在大人離開了,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大事。說來大人也是第一次來我們阜新縣,用不用招人安排一下,陪同大人一起逛逛?”
面對扈石的邀請,王健直接拒絕了。
“阜新縣治安不錯,地理位置雖然靠外了一些,但對外交通不錯,是個不錯的發展方向。不知道這些年,扈大人可有什麼想法沒?”
啊!扈石這次是真懵圈了,對方不是來找罪魁禍首的麼?怎…怎麼突然問這些?而且他們這裡窮不拉幾的,能夠不餓死人就不錯了,還能有啥想法?以前的縣令也都是這麼過來的啊!怎麼到了自己這裡,就能遇到這麼有想法的呢?
扈石心裡苦啊!面上卻不得不笑着面對,“我們這裡常年寒冷,所需物産也不如南邊的豐富。雖然阜新縣人口不多,但這些年也算是沒有人被餓死,若是有變動,恐怕勉強能吃上一口飯的百姓,就真的一口飯也吃不上了!”
不思進取王健看都不想再看對方一眼,“本官在葛姝縣遇到了刺殺,根據對方留下來的東西,本官可以肯定對方不是什麼土匪。而且本官也明白的告訴你,這些都和桑大人有關,你若是有什麼想說的,可以現在就說,本官還能夠從輕發落。若是你非要看重那勞什子多年情誼想要包庇,那若是被本官查出來了,你也莫怪我到時候不講情面了!畢竟你能夠治理阜新縣,讓百姓都吃上飯而不被餓死,也算是有功了!”
扈石怎麼真的可能因為這麼幾句話,就将自己知道的全盤托出。而且他也參與了不少,若真都說出來了,他還有命活?
隻是桑普一死,他又該怎麼辦?扈石現在心裡很是混亂。
根據京城離開一批人,司馬昊焱查到了背後的人,是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和自己的母妃有關。
母妃性子弱,在皇宮裡不争不搶,容貌也不是最好看的。懷上自己也是一個意外,就是如此他們母子差點死在這皇宮裡。
直到後來他成年,開始在外行走以後,母妃的生活才好了起來。
就他母妃的性格,他也不相信這一切。
在司馬昊焱還在糾結的時候,王健卻因遲遲沒收到信息而着急着。
卞浩廣被吓破膽子,哪裡還顧得其他,每天都在東躲西藏,哪怕是自己妻兒都被殺了,他也沒敢露面。
霖罄縣沒有人管理,地痞流氓無所顧忌的欺壓百姓,導緻霖罄縣怨聲載道。
原本王健回到了侗塗縣坐鎮,聽聞霖罄縣消息後,頓時就趕往霖罄縣。
大白天的街道上安安靜靜看不到一個小商小販,酒樓茶館門口都駐足着十來個身高體健的大漢,不少百姓更是緊閉家門。出門的都是男子,加上看不到任何一個女子和孩子。
王健帶的人一看都是不好惹的,因此哪怕他們看着很有錢,暗處的地痞流氓也沒一個敢上前的。
王健顧不得百姓,直接帶着坐着馴鹿車到達卞府。
卞府門口布滿了淩亂的腳步,有血漬直接從門内透出,沒用門栓的門依舊輕輕的關着。
王健一揮手,卞府就被包圍了嚴實。
推開面前的侍衛,王健也不顧門上的灰塵,親手推開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