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些暈乎,車楊瞳孔一縮,看出了車荔要倒下,人剛想說話,謝隋直接攔腰把人抱了起來。
着急的他一個眼神都沒給車楊和車蔚,大步從最近的側門出去,出去是周家的花園。
換了個姿勢,他從懷裡掏出手機,快捷鍵撥出去,“你在哪?馬上過來,安排醫生。”
話音落下,手機就被拂走,謝隋看着已經迷蒙了眼神,全身通紅的女人,心中着急,大步走向門口。
“謝總!您怎麼走了!”周家的管家急匆匆追上來,方才那出,整個大廳的人都看見了,隻是不了解情況而已。
怎麼好好的,就倒下了?
難道酒裡有人下藥?管家暗自心驚,拜天拜地希望沒事。
眼前有人,謝隋停下腳步,努力壓抑焦急,“車小姐誤食了葡萄酒過敏,我們就先走了,麻煩帶一句話給周伯父,下次謝某帶着未婚妻上門賠罪。”
······
未婚妻!
管家瞪大雙眼,還沒回過神來,就看見謝隋大步走了,看這背影着急的模樣,就知道心裡的在乎。
看來這謝總是開竅了啊。
他忍不住感歎,轉身回了大廳,對上周老詢問的眼神,他放松了心情,臉上挂着禮貌的微笑,走過去用正常音量的聲音說道:“謝總的未婚妻車小姐因為誤食了葡萄酒過敏了。”
僅一句,大家就知道了,這個消息是謝隋讓他說的。
未婚妻?
衆人的眼神看向角落裡站着的車家堂兄妹兩人,眼神幽深。
這是來撐腰的啊。
另一邊車上,張特助用最快的速度處理好一切,打開車門讓謝隋抱着車荔上車,車上甚至有濕毛巾和水,“謝總,過敏的人如果癢可以用濕毛巾擦擦,這裡距離最近的醫院十五分鐘,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張特助認真盯着前面的路況,半點不敢往後視鏡裡看,話說完,車内的擋闆落下,前座和後座就成了密閉的空間。
謝隋看着動作中的擋闆,表情裂開了一瞬,剛想說話,懷裡的人又開始了不安分。
禮服裙是挂脖的款式,可能是有些勒住,她一直伸出手想去抓,謝隋看着紅透的脖子,一隻大手掐住她的雙手,艱難的按下車上的按鍵。
“叫一個女助理去醫院,帶上一身睡衣。”謝隋冷聲吩咐道。
張特助一愣,趕緊應聲,隻是他開着車,不好拿手機,隻好在路邊停下車,迅速吩咐下去,全程隻用了不到一分鐘。
後座,謝隋還在努力壓制着車荔的動作,還不讓她身上的禮服移動。
這時候,他更是覺得這裙子不好,光滑的後背毫無掩蓋的貼住他,不讓她動作的時候手也會不經意碰到,那光滑的觸感讓他一震,接下來的動作更是小心。
一路煎熬,總算到了醫院,謝隋還沒來的及松口氣,車荔又鬧起了幺蛾子。
她好似不止是過敏,還順帶着發酒瘋。
哪怕謝隋覺得隻是一杯葡萄酒,應該不至于。
“枝枝,我抱你。”他輕聲詢問,着急下,他把心裡偷喊的稱呼也叫了出來。
可手剛有動作,就立刻被她發現,避了過去。
車荔頭昏腦脹,現在隻想睡覺,她甩開面前讨厭的東西,緊皺眉頭,靠着椅背滑下去。
謝隋趕緊伸手扶了一把,讓沒讓她掉下去,“枝枝,不好意思了。”
冷臉的男人狠了狠心,下車站在車門外,直接抓住女人的手腕,輕輕一扯。
如同蝴蝶般翩翩倒下,謝隋雙手按住她的腰,抱起就大步往醫院裡走。
醫院現如今燈火通明,大門站滿了等候的醫生和護士,還有擔架,謝隋大步走過去,沒有放下人,“助理呢。”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張特助瞬間明白了過來,“已經在病房裡等待。”
謝隋點頭,大步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手臂緊貼着滑嫩的後背,細細的腰肢又軟又細,他的表情更冷了,步伐邁得更大。
院長親自帶路到貴賓病房,裡面的女助理早已等待候命,聽見腳步聲立刻站起來打開門,“謝總。”
“嗯,給她換衣服。”
他大步把車荔放在病床上,張特助站在門口,早就有眼力見的攔住了院長和醫生,看着謝隋出來,他殷勤地把門關上,内心不禁感歎,總裁不愧是總裁。
君子坐懷不亂。
門被關上,走廊猛地安靜下來,謝隋這才想起剛剛無意間弄丢的手機,私人手機,倒是沒什麼重要的東西。
隻是,有一個絕對不能丢的理由。
“我的私人手機落在周家了,你去取一下。”謝隋看向張特助。
張特助聽見聲音趕緊收回手機,應了一句,“好。”
急匆匆走人,幾名醫生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更不敢說話了,走廊一陣壓抑。
片刻後,曙光終于來到,女助理打開病房門,謝隋一眼就能看見在雪白的病床上,已經呼呼大睡的女人。
還能睡着,應該沒什麼大事。
謝隋卸了力氣。
一通檢查,确定吃藥就能消退,謝隋沉着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下來,看着床上熟睡的臉,他坐了下來。
“謝總,我可以進來嗎?”張特助緩了緩氣息,輕輕敲門,不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