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坐着陸程風家裡的車回去了。
車上陸程風幾乎一句話都沒說,眼神不知道是在看什麼,和阿嬌沒有一點對視或是交談。
高二下學期的學業越發繁忙,阿嬌還要顧着奧數競賽的事情,幾乎所有的精力都耗在學校裡。
臨近競賽,有時候甚至連日常的課業都要先緊着培訓來。
下午或是晚上晚自習的時間阿嬌都常常會有大段大段的時間都不在,周末的時候也要參加校外老師的培訓。
陸程風也是一樣,所以兩人幾乎常常同進同出。
但兩人卻不再親近了,距離保持的很明顯,反而是馮雨娴,以前兩人總保持着朋友一樣的距離,但是這學期開學,衆人就看到他們不同尋常的接近。
有人甚至看到了兩人牽手走在一起了。
每回陸程風和阿嬌一起結束培訓回來後,馮雨娴都會很快的走到陸程風身邊,親密的說話,而阿嬌則是一個人獨自走回自己的座位。
這讓班上衆人完全迷惑起來了,過了一個假期,好像一切都變了個樣。
衆人卻也不敢多問什麼,畢竟陸程風的脾氣不算好的。
有的和阿嬌關系親近的問起她兩人的情況,阿嬌也隻是淡淡的解釋兩人隻是朋友,并沒有什麼其他的關系。
可卻沒什麼人相信,畢竟兩人當時那麼親近,陸程風幾乎也算是承認了兩人的戀愛關系。
課間,陸程風從教室外進來,林陽是值日生,要去擦黑闆,兩人擦肩而過,林陽硬直的走在過道中,在陸程風的胳膊上重重的撞擊了一下。
陸程風眉頭一皺,“你什麼毛病?”擡眼看到是阿嬌的同桌林陽,眼底更加不爽了,幾乎就要拎起林陽的領子教訓起來。
但林陽卻目不斜視走上了講台,把他忽視了個徹底。
阿嬌又緊接着從教室外回來,上節課阿嬌和陸程風兩人一起到數學老師辦公室的。
陸程風走的快,先回來了。
阿嬌緊随其後。
阿嬌走進教室就看到了林陽在擦黑闆,她順手拿起黑闆擦跟着林陽一起擦黑闆,她和林陽是一起排的值日,但是最近她忙,一直是林陽幫她做的。
林陽看到阿嬌,原本冷硬的神色立馬柔和下來。
林陽這些日子的心情很複雜,看着陸程風和馮雨娴親近就會忍不住竊喜,但想到陸程風對阿嬌的傷害,又忍不住憤怒生氣。
所以對待阿嬌時,林陽有些格外小心翼翼。
阿嬌擦下的粉筆灰撲落下來,林陽伸手在她巴掌大的臉前擋了一下,“阿嬌你别擦了,到旁邊去,都弄臉上了。”
阿嬌伸手輕拍開擋在她臉前的大手掌,笑了一聲道:“都讓你做了那麼久的白工了,我又不是奴隸主,天天使喚你。”
林陽被阿嬌拍過的那隻手慢慢放下,背在身後不自覺的輕握起來。
沒再說什麼了。
陸程風腦子裡冒出來的怒火在看到兩人一起擦黑闆值日的畫面後又毫無緣由地燃起來更高,但他生硬的壓了下去,握緊的拳頭也放開了,嗤笑一聲回了座位。
他一坐下來,前桌的馮雨娴調轉回來,手毫不避諱的搭在陸程風放在課桌上帶着打籃球留下薄繭的寬大手掌上,語氣裡是她常帶着的撒嬌和活潑,“真好,你可以去參加競賽,本來以為我也會被選中的。”
陸程風手心下意識抽動了一下,但并沒有從馮雨娴手裡抽出來。
他下意識回道:“要什麼緊,你想要我赢了獎牌送給你。”
馮雨娴眉眼笑笑的,“這可是你說的,那你要為我赢到金牌。”
“嗯。”陸程風心不在焉應道。
奧數比賽決賽就在四月底,競賽舉辦的很盛大,不隻是滬市的學生,外地很多學生經過一輪選拔也都進了決賽。
聽說這次的贊助商來頭很大,而且會在試後出成績那天出現為參賽的學生們頒獎,前幾名的成績優秀的甚至還有機會獲得贊助商提前抛過來的橄榄枝和大學全部學費的支持。
而在殷華高中裡,因為有陸程風這個風雲人物參賽,這場競賽在整個學校裡也頗受關注。
競賽地點就在滬市市中心。
阿嬌自己覺得準備的已經算很充分了,但結果如何她并不是把握十足,畢竟參賽的學生能力都很強。
學長趙哲言也很厲害,阿嬌好幾次在和趙哲言的交流中都受益匪淺,殷華的學生确實不一般。
不隻是趙哲言,陸程風也是,因為小組培訓,她和陸程風接觸不止于之前的吃吃飯,裝模做樣的貼近,認真解題的陸程風不像戀愛腦的純情高中生,思路清晰邏輯精準,阿嬌因為他的腦子對他多了一絲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