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雨娴猶豫了一下,人太多了,而且阿嬌也在。
她腳步慢了些,慢慢進去也喊道:“哥哥,戚晟哥哥,賀烨哥哥,我回來了。”
說完後她像是想起來自己把阿嬌漏了又補了一句,“阿嬌你也回來啦,你一早和誰出去的啊?我和哥哥他們都擔心你人生地不熟的發生什麼危險呢。”
阿嬌假笑,“當然是我的朋友了,你覺得還能是誰?”
說完阿嬌捏着包轉身就要回房間,出去了一趟還差點溺水了很疲憊,等下還要參加晚宴,他實在不想和馮雨娴周旋。
阿嬌甩身走了,隻留下馮雨娴尴尬站在原地,她露出滿腹委屈,在場上的三人間看了一下,最後把委屈的眼神抛向了戚晟。
戚晟這樣來者不拒的性子自然要憐香惜玉,他扯回來點被阿嬌帶走的神思,“那小丫頭脾氣真差,把我們雨娴欺負的,啧啧。”
目光在馮雨娴緊貼着皮肉的泳衣上流連了一圈,戚晟舔舔唇,好像淡了點。
馮雨娴好似察覺到戚晟在自己身上停駐的目光,又聽見戚晟維護的話語,不禁面容含羞帶怯,“戚晟哥哥,你,你的眼睛在看哪裡啊?”
戚晟高大健壯,眉梢邪肆含情,渾身成熟雄性的荷爾蒙幾乎噴薄而出,目光不含情都滾燙,帶點其他意思的時候更是侵略性驚人。
戚晟一把拉過馮雨娴的手腕,把人扯近了些,“雨娴害羞了?”
馮雨娴臉頰更紅了,“戚晟哥哥你幹什麼呀。”聲音低軟的像是在調情。
戚晟也被她挑起了幾分興緻,正待繼續說下去,馮知硯忽然開口了,他聲音有點冷,“戚晟。”
馮雨娴是他妹妹,而且也一樣還沒成年,不是戚晟平日裡玩的那些女人。
戚晟興趣索然的把即将脫口而出的後半句收了回去。
懶懶的邁着步子也離開了。
阿嬌不在,賀烨也沒繼續呆着,客廳裡隻留下馮雨娴和馮知硯兄妹倆。
馮知硯臉色不好,沒控制住脾氣對着妹妹教訓道:“你剛剛在跟戚晟做什麼,你才多大,他有是什麼人,你想成為給他玩的那些女人?”
馮知硯現在對他這個妹妹放不了一點兒心,想到之前她還敢把主意打到自己這個哥哥身上就不由得更加警惕,生怕她走了歪路,講話也重了不少。
馮雨娴渾身一顫,“哥哥你說什麼!我和戚晟哥哥才不是你說的那樣,你怎麼能把那些低劣的女人和我相提并論,戚晟哥哥從小看着我長大,他根本不會那麼對我。”
馮雨娴根本沒法忍受馮知硯這麼看低她,她從來都是不同的,戚晟對她怎麼會像玩弄那些女人一樣。
馮知硯看着聲音尖銳的妹妹揉了揉眉間,意識到自己說話是難聽了點,但是終歸是擔心。
正待要開口再安撫下馮雨娴,她又猛地開口摔了個炸雷給他。
“你以為阿嬌就有多好,我剛剛從沙灘上回來,好多人都看見她從秦時的車子裡下來的,她今天說的朋友根本就是秦時,要說心思,她的更髒更惡心,你以為現在所有人是怎麼說我們馮家的,起碼我沒有在外面給家裡丢這麼大的臉。”
說完這些馮雨娴頭也不回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留在馮知硯在原地愣住。
秦時……
怎麼可能,秦時和阿嬌怎麼會有關聯!
晚宴。
賓客們穿着正式,衣香鬓影。
一反初次參加宴席那次和馮雨娴形成鮮明對比的略顯素淡的白色禮服。
這次的宴會上,阿嬌的穿着格外講究,烏黑的發絲挽起,露出修長的脖頸,頸間一串閃着低調溫潤光澤的黑色珍珠襯得少女的肌膚如同一捧初雪。
不再刻意低調顯得弱勢的衣着仿佛也在驗證着在馮家兩人身份地位上的微妙變化。
這場斐濟島的宴會年輕人很多,不少參加宴會的長輩這次都把家裡的小輩帶了過來,海島畢竟還是很合年輕人的口味。
整個宴會上年輕人和年長者泾渭分明的分成了兩塊,長者們更加精明于考慮在這場宴會上應酬獲得更多的商業利益。
而青年人們則是更加放松玩樂享受。
宴會主人可能也是考慮到了這些,在諾大的宴會廳外還有個露天宴會台,泳池甜品台,還有年輕人喜歡的各色雞尾酒。
阿嬌遠遠地看了眼秦時,他自然不會和他們這群小輩玩在一起,衆星捧月一般的被宴會主人還有各色年紀不輕的老總們圍在那裡,畢竟平日裡能見到秦董的機會很少。
上個月秦氏集團内部董事會股權再度變更,秦時已經徹底成為秦氏最高控股人掌控董事會,這意味着他對秦氏掌控權的再一次拔高。
場上消息靈通的老總早就恨不得闖上門去好好巴結秦時了,此刻的機會是怎麼也不會放過的。
男人好像注意到少女的目光,遠遠向她望了一眼,看到少女脖頸上那串珍珠,唇角微微提起。
包圍着秦時的老總們立馬注意到他好像一下子心情好了起來,更是抓住機會想要搭上和秦氏的商務關系。
阿嬌看了眼秦時的方向就離開了,今晚她和秦時應該也沒工夫寒暄多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