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此刻中間隻有半個人的距離了,又因為少女的忽然轉身貼的更近了。
秦時喝了酒有些困倦的神經看到陌生的女孩猛地一繃,聲音迅速轉冷,冷的徹骨,“你是誰,怎麼出現在這裡?”
“秦先生,我,我是靈兒啊,許靈兒,張嫂是我媽媽,我過來是要感謝您一直以來的資助的,我今年考上了海華大學。”許靈兒的聲音極其細軟,此時仿佛被吓到了顫顫巍巍的更是惹人憐愛。
這一番話說下來,活脫脫一支堅韌努力又可愛的小白花。
一下子将夜晚獨自跑到一個男人家的行為十足恰當的解釋清楚了。
秦時不喜他人随意闖入自己的領地,皺眉,他怎麼會把阿嬌和這個女孩弄混,兩人一點都不像,“不必,是誰放你進來的?”
女孩神情柔弱,“秦先生,是我央求媽媽讓我過來親自向您道謝的,您不要怪她。”這句話說的泫然欲泣。
還沒說重話的秦時臉色更沉了些,有些不耐,但想到這個女孩曾經和阿嬌有幾分相像的經曆,稍微收斂了幾分冷意。
“我幫你不過是随手為之,用不着這樣。”
許靈兒察覺到秦時的态度的軟化,以為是自己的話軟化了秦時,心底一喜,“秦先生,在您看來隻是舉手之勞,可是卻改變了我的命運,無論如何我都要盡我所能的回報您,不然我永遠都不會安心的。”
她說着還忍不住将身體往前傾,吧台的高凳因為她突然前傾的動作重心不穩一下也半傾倒過去。
許靈兒倒下的太突然,秦時下意識的伸手一扶,一個軟軟的身體就撲滿了懷。
偏巧此時,門口走進另一道身影。
“時哥?”
許靈兒聽見另一人的聲音立馬害羞的從秦時懷裡站了起來,細聲細語道:“對不起,秦先生。”
阿嬌看着從秦時懷裡起來的清秀少女,秦時這個公寓從來沒有過外人進來過,他的領地意識很強。
阿嬌扯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那這個女孩應該是時哥自己帶回來的,“時哥,我先回房間了,今天玩的有點累了,就不打擾你們啦!”
說完也不等兩人反應就腳步輕快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秦時看着她的背影喊了聲“阿嬌”,阿嬌卻像是沒聽見一樣徑直離開。
跑回房間,阿嬌剛剛挂在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收回去,像是忽然捉到自己兄長小秘密一樣,隻是這笑容仔細看,像是又些許不自然。
接着她收斂了笑容又皺眉想到,我一直住在這裡是不是打擾到時哥了。
也是,差不多也該回宿舍了吧。
阿嬌自顧自想着,連自己腳上的鞋子沒換都沒有察覺。
客廳裡許靈兒從秦時精壯帶着淺淡酒香的懷抱裡出來以後,臉上的紅暈就沒有消下來。
剛剛一觸即開的淺淺觸碰讓少女産生了無限的遐想。
“秦,秦先生,我,我先回去了,您早點休息。”說完就低着頭羞澀的跑向門口逃也似的離開了。
秦時沒有注意到她的少女情思,皺眉看着阿嬌離開的方向,什麼打擾?
他擡步往阿嬌房間的方向走了幾步,莫名想要解釋些什麼。
可又像錯過了最佳時機的困獸,腳步又停頓住了,他需要向阿嬌解釋什麼呢?
腦海裡想到少女調侃似的燦爛笑容,秦時帶着莫名而來的郁氣,轉身去了與阿嬌房間相反的另一個方向。
帖子的事明天再問。
第二日,阿嬌上午沒有課,直到秦時去上班她也沒有起來。
兩人早上并沒有見到面。
等到秦時下班回到公寓,也沒有看到阿嬌的身影。
秦時看了眼阿嬌的課表,晚上沒課,這時候應該已經回來了。
張蘭急匆匆跑出來,“先生您回來啦,今天做飯做遲了些,我沒注意到您已經回來了。”
說完張蘭悄悄看了眼秦時的臉色,昨晚女兒回去以後說秦先生對她很溫和,臉上帶着嬌羞的笑容,她聽了心裡一陣陣欣喜。
秦先生性子冷淡,既然女兒說溫和,那秦先生一定對她女兒另眼相看了。
她就說她培養出來的女兒優秀的很。
“先生您先去洗手,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張蘭熱切道。
秦時估摸着阿嬌過一會兒便也回來了,就先去換了身家居服,等秦時再回來時,張蘭已經将飯菜擺在桌上,桌上隻有一個飯碗。
秦時皺眉,“怎麼隻有一個碗。”
“先生,馮小姐沒跟您說嘛,她今天搬回學校了。”張蘭說話時的語氣不自覺上揚。
阿嬌搬走她心裡很滿意。
張蘭還在兀自得意呢,就聽到秦時冷沉道:“搬走了?”
秦時闊步走進阿嬌的房間,裡面整整齊齊,已經被張蘭收拾好了,打開衣櫃,阿嬌帶來的衣服已經給她帶走了。
秦時購置的那些衣服還有化妝台上的東西都沒有動。
化妝台上留了張便簽,“時哥,我感覺傷已經好多了,就不在你這兒打擾啦^▽^”,上面還畫了一個可愛的笑臉,能看出少女是笑着給他寫這張便簽的。
對他這兒沒一點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