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川拓在樓梯拐角的監控盲區把眼鏡的開關打開,看到了被惟宗平一發過來的圖片,不由得呼出一口氣:“就是黑麥。”
“這個距離比他在酒廠裡登記的記錄要高,看來是藏拙了。這樣一來,就算他殺死于泉未來,酒廠進行盤查時也可以說自己沒有那個水平,不能在這個距離把目标一擊.斃.命。”
惟宗平一覺得有些奇怪:“于泉未來不是已經放棄與酒廠的合作,選擇另一個組織了?如果黑麥是另一個組織背後勢力派來酒廠的卧底,于泉未來做出決定時就可以離開了吧,他為什麼還沒走?”
青木川拓說:“我可以給出很多理由。比較基礎的理由是波本、蘇格蘭和我都還沒有撤退,說明酒廠可能還沒有放棄,又或者有别的謀劃,他需要留下來确保事情沒有再生變故。如果于泉未來改變了主意,他就還得動手。”
“再比如,黑麥跟那個組織背後的勢力不是一夥的,他根本不知道還有另一夥勢力,又或者他知道,但不管于泉未來選哪一方,他都得殺了于泉未來。”
惟宗平一皺眉:“有沒有可能他也是琴酒派來的,就是為了監視你們三個人的情況?”
“有這個可能,但概率不大。”青木川拓給惟宗分析,“我先不提,波本是朗姆的得力幹将,蘇格蘭是優秀的狙.擊手,即使是懷疑他倆為卧底,也得先把人關押審訊,尋找證據,不可能隻是讓黑麥來進行判斷,更不可能讓他發現有問題先斬後奏。”
“何況黑麥和波本的關系是出了名的不好,如果他以權謀私對波本動手,隻會讓朗姆對琴酒不滿。琴酒如果懷疑,大可以更光明正大一點,沒必要給自己惹麻煩。”
惟宗平一認可了青木川拓的分析:“那現在怎麼辦?憑這些信息,應該還無法斷定于泉未來現在合作的那個組織到底是什麼情況吧?”
“讓小蜻蜓帶着竊聽器跟着黑麥,看看他會不會跟自己背後的勢力聯系。”青木川拓腳步不停,“我現在去找個地方換一下衣服,想辦法潛入于泉未來的辦公室。”
酒廠同于泉未來商讨合作條目的期間,肯定也有派人監視關注于泉未來的一舉一動。于泉未來能瞞過酒廠暗中跟另外一個組織聯系,必然是有自己的方法,但再怎麼樣,合作的條目是不可能完全記在腦子裡的,相關的信息肯定會被存在一個地方,最有可能的就是辦公室。
······
等一下。
青木川拓猛地停住腳步,一瞬間覺得有股冷意從心裡升起。
于泉未來跟另一個組織聯系,真的瞞過酒廠了嗎?
倘若酒廠早就知道于泉未來其實跟另一個組織有聯系,那先前絕大部分的問題就都可以解釋了。酒廠肯定有私下去調查過另一個組織,但如果那不過是虛構出來的,本土又在美國,很可能酒廠查不到什麼消息。
一而再,再而三,從皮斯克到小池唯真再到于泉未來,酒廠對于所謂暗處的組織應該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如果酒廠本來就已經不打算同于泉未來合作,隻想借此抓住那個所謂組織的尾巴,那麼,讓青木川拓一個無代号的成員來負責合約也就沒什麼問題了,因為這個合作原本就是要破壞的。
隻有讓于泉未來繼續跟另一個組織聯系,跟另一個組織合作,酒廠才能通過她的動作,順勢去調查另一個組織的存在。
青木川拓深呼吸一口氣。
這隻是突然冒出的一個想法,但卻像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那麼,波本、蘇格蘭,乃至黑麥······他們到底對這件事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