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學的軍訓十分的常規,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
非要說值得記錄的那就是遊醉憑借着高超的社較能力在整個學院中出了名。
最開始還隻是自己班裡的人。
經濟學一班的男生很多,大家很快就交式換了聯系方式。
男生之間的友誼總是很容易被建立起來,或是因為遊戲,又或是籃球,再者還有跑鞋。
恰巧的是這些東西遊醉都有所涉及,也因此他和所有人都聊得來。
軍訓的第一天,遊醉基本上把全班人的聯系方式都加上了。
大學的軍訓算不上特别的嚴格,他們分配的教練也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剛來的時候,并沒有先介紹自己,而是開玩笑的說:“沒想到我們班帥哥美女這麼多啊!成績又好,長得也好看,你們是不打算給我們這些普通人留條活路啊!”
教官說完這句話,下面的人哄笑起來。
遊醉還特别大膽的說:“教官你也不是普通人,長得正,還是軍人,走出去也可以獲得一衆人的芳心,在大街上那妥妥的回頭率百分百啊!”
遊醉的這句話将哄笑聲引到了最大,推向了高潮,引來周邊人的關注。
“好了啊,立正!我是你們軍訓期間的教官,我姓孫。”孫教官看到大家放松也放松了,這才正經起來讓大家站好。
下一瞬間,原本還笑的歪東倒西的人都挺直了腰。
早上的訓練結束之後,遊醉寝室的四個人在3号食堂碰了面。
“大學的夥食還是比高中時期的好的。”遊醉看着眼前的菜,大口地氣了起來。
“那何止是好,真的好太多了,你是不知道我們以前學校食堂的菜有多難吃,那種味道我是真描述不來。”令響在旁邊附和着。
“诶,你們早上那會兒在笑什麼呢?”令響想到自己早上所聽到的那個笑聲好奇的問。
“我們的教官真的非常有趣。”遊醉把當時的場景描述了出來,最後又來了一句,“可惜你跟我們不在一個班級,這種快樂你是不能親身體會到了,也就隻能聽我的和你描述了。”
令響:……
“喂,不能這麼戳别人傷疤的啊!遊醉,我們這才剛認識幾天你就變了,今天早上還說愛我,現在就這樣對我。果然人心是會變的!”
令響說的是今天早上,遊醉不想去食堂吃早餐,而令響這個活雷鋒給他們寝的每一個人都帶了份早餐。
遊醉接過手時說了句:“謝謝,我真的太愛你了,沒了你我怎麼活啊!”
此時的遊醉活像是睡完就跑的渣男,拒不承認自己說過這個話:“人心從來沒變過,别想了,我從沒愛過你,認清現實啊少年!”
令響:“果然你的愛真廉價。”
祝忱就在旁邊看着兩個人一唱一和,時不時還瞟向沉默不語的費琛,好想知道他此刻的心裡是怎麼樣的。
“可能會覺得有些孤寂吧!”聞畔的表情有些複雜。
“反正我猜不透,畢竟,我沒喜歡過人,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怎麼樣的。”祝忱沒想到聞畔真回答自己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愣怔半晌後順着他的話說下去。
“但如果你在和别人講話不理我的時候,我大緻心境也是孤寂、落寞的。”
聞畔似是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又或是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心境,心裡掀起了層層漣漪:這是不是說明他也是在乎我的,我在他心裡還是不一樣的存在。
聞畔:你别給我幻想的空間,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有機會,有可能得償所願,也會懷疑你是不是也會像我喜歡你那樣去喜歡我。明明知道不可能,但還是會忍不住去想。
“對了,祁勉,你上午軍訓的時候怎麼感覺你狀态不對啊,我和你講話你都沒有理我!”
遊醉趴在桌上,側過頭看着祁勉。
“你别趴着,上面有油,髒。”費琛敲了敲旁邊的桌子提醒遊醉。
“哦,謝謝。”遊醉有些不情不願直起了身,之後又朝費琛露出了笑。
“沒有不理你。”現在掌握祁勉身體控制權的祝忱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啊!
他也很想理遊醉,但是他真的做不到啊。
軍訓剛開始的時候,估摸着是孫教官還過來那個期間,他們一個班都乖乖的站着,遊醉和祁勉離得比較遠,基本說不上話,反倒是和費琛離遊醉近些。
祝忱待着也是無聊,就和聞畔聊着天。
“你今天怎麼回事,看着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聞畔自已倒是挺悠哉的,隻是看到祝忱的狀态眉頭緊皺了皺。
“昨天想了一晚上要怎麼能把遊醉給掰彎,一直沒睡着,沒想到竟然會犯困,我以為我們是意識流不用睡覺的。”祝忱歎了一口氣,要是想一晚上想到了那就罷了,主要是還一點頭緒都沒有。
“那最後想到主意了嗎?”聞畔被他這個理給氣笑了,有些無奈又帶着點寵溺的問。
“沒有。”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他前面二十多年的人生思考什麼問題基本一點就通,不用費太久的時間,這次卻慘雜滑鐵盧。
“算了,軍訓挺累的,你休息一下,在旁邊看着吧,我這種事我來。”聞畔說生氣,也有點,氣他糟蹋自己,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已經要幹腦力活了。”
祝忱果斷拒絕也不是他客氣,畢竟他和聞畔認識那麼多年,說是朋友其實輕了。
在他心裡,聞畔和祝渺是一個性質,都是他為說數不多的親人。
但也正是因為他把聞畔當作親人,所以他才不想累着聞畔。他想保護自己的家人,不想讓他們受一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