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寫點什麼吧!嗯……就希望任務可以完成早點出去吧!”祝忱想了想,正準備落筆就被聞畔出聲給打擾斷了。
“你怎麼那麼希望出去?待這裡面不是挺好的嗎?”聞畔的聲音有些懊惱,語氣還有點沖。
“啊?不是……你怎麼生氣了?這有什麼問題嗎?”
祝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回憶了一下剛剛的話也沒什麼毛病啊!想回去不是人之常情啊!
聞畔深吸了一口氣:“沒有,沒有生氣,我隻是想說其實在這裡挺好的,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要是想也可以不理這兩主角,讓他們自己發展……我想說其實你可以不用那麼着急出去的……”
聞畔說到後面語無論次,更有種解釋不清的無力感。
他不會生祝忱的氣,從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他隻是有點小煩,他覺得這樣在一個身體裡也挺好的,他們兩個人會永遠在一起,而且每過個幾年他們就會換一個世界。
和每個世界裡的人都不會有太好的感情,祝忱他不會喜歡上其他的人,是男生也好,是女生也罷。
祝忱的身邊不會出現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但這些緣由他都不能說,隻能永遠藏在的心裡,不可以告訴任何一個人,他需要獨自一個人堅守這個秘密,永無天日。
“我知道,我也覺得挺不錯的,隻是我不可以隻顧自己,外面還有渺渺,我不可以抛下她。”
“而且在這裡,所有的社交都是我來,這限制了你的交友,這對你不公平,你也别太急。這件事情我們到這裡就結束了好嗎?你不喜歡這個話題我以後就盡量不提,我們順其自然好嗎?”
祝忱笑了笑,用比較平靜的語氣,放緩了速度去安撫此時有些慌張的聞畔。
“我不是很介意……”
聞畔剛開口就被祝忱笑着打斷了。
“我知道你不介意,但我會介意。”祝忱的語氣很堅定。
最後這場架總歸是沒有吵起來。
在他們兩個人聊天之間,費琛已經将想寫的東西寫好了,拿着孔明燈找到了遊醉。
祝忱随手在上面寫下一句:祝聞畔永遠開心。
祝忱走過去,瞟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大概是希望得償所願之類的内容,再想看點什麼就費琛擋住了。
“诶!你倆也來放燈嗎?我們一起放吧!”
遊醉拿着燈,本來沒有看到他們兩個,是遊媽媽眼睛比較尖,看到後拍了拍遊醉的肩,這才發現,跑過來叫住他們。
他這一喊剛好達到了費琛的目的。
“嗯。”
費琛點了點頭,祝忱自然是沒有異議的。
不,祝忱還是有點介意的,畢竟怎麼看他都像是那個多餘的人,非要說可能還有點電燈泡了。
“我們去河邊那裡,就那,人稍微少點。”遊醉指了指那邊,語氣興奮。
三個人圍在成了一個圈,結果意外發生了。
“好像還沒有把裡面的燭火給點着……”遊醉兩隻手托着有些尴尬的開口。
三個人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帶笑出了聲。
費琛最含蓄,相對的,遊醉是最大聲的,引來了一衆路人的側目。
玩笑中的少年,總是不知道尴尬為何物,事後才會遲遲地覺得自己傻乎乎的,想要忘記卻發現記憶更加深刻,等多年以後回想起這一幕更多的則是懷念了。
“你們三個可真是……怎麼都大學生了還傻裡傻氣的。”遊母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向賣孔明燈的老闆借了一個打火機走過來,語氣是屬于慈母的溫柔,“我來給你們點火。”
“謝謝阿姨。”祝忱表現的比較内斂。
費琛則不同,他的眼神連中流露出的更多是尊重:“謝謝。”
遊醉則和這兩個人完全不同,畢是自己的媽媽,外加他那有些玩世不親的性格:“媽媽,我來找你借點火了,你給不給啊?”
“給給給,我還能不給嗎?”遊母的語氣寵溺。
“也是,畢竟我是誰啊!”
遊醉這句話結束遊母還是沒忍住,想在兒子朋友面前立的慈母人設最終還是沒有立住,甚至崩得一塌糊塗,她沒有忍住翻了一個白眼。
費琛和祁勉在旁邊也沒忍住笑了起來。
“這對母子真的好玩的,要是……”聞畔看着對母子的日常聊天内容,心裡有些羨慕,想說點什麼最後又硬生生給止住了。
祝忱沒問後面的内容,他們都知道後面的内容是什麼,要是他們父母還在是不是也會像他們這樣聊天。
但現實沒有那麼多假設,想這些沒有意義。
聞畔停在那裡,表情有些尴尬,甚至有些傷心,這一面的聞畔是祝忱曾經從來沒有見過的一面。
記憶裡的聞畔對自己總是臉上帶着笑,面對陌生人可能除了基本的禮貌其他不予理會,冷着一張臉,但從來不會像今天這樣有傷心的表情。
他忘了,人總會有傷心的時候,隻是從前的聞畔從沒表現出來罷了。
“聞畔,其實不用羨慕他們,我們這樣也挺好的,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和普通的那些親兄弟沒有什麼區别,我們一起分擔家務,一起陪着祝渺。其實也挺開心、挺幸福的。”
聞畔聽了這話心中失落是有的,畢竟他一點也不想和祝忱做朋友,更不想成為兄弟,但好像他們的關系也僅限于此了,再進一步應該這輩子都沒有可能了。
為了不讓祝忱擔心又或是隐藏什麼其他的東西,聞畔笑着把這個話題揭了過去:“我知道的,我就很安于現狀。”
“你們讓這個火多燒一會兒,讓裡面充的氣足一點,這樣可以飛得更遠更高,順便讓我拍個照記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