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們吃完飯之後可以去爬山啊,這邊不是有座特别有名的山嗎?我們三點鐘開始爬,爬三個小時,六點鐘,正好可以看落日。”遊醉三下五除二就把後面的事情安排好了。
其他三個人對這邊也不算特别熟悉,本來出來玩也隻是圖一個新鮮,對此沒有特别的什麼異議,基本都才跟着遊醉的計劃來。
“你說我們現在返回還來得急嗎?我是真的爬不動了!你說我們待在寝酒店裡鬥地主他不爽嗎?不舒服嗎?幹嘛要出來遭這個罪啊!”
遊醉爬到獨山腰的時候體力已經有些消耗待盡了,說話有點喘,如果不是良好的素養他早就罵出來了。
“你之前跑去小樹林找費琛的時候不挺快的嗎?那個時候不還嘲諷我運動細胞不好?那你現在又算什麼?”
令響嘴硬想到之前這件事情反諷回去,但其實根本沒比遊醉好多少。
“我那是情況危機,我一着急就被激發了運動天賦好嗎?但那都隻是短暫性的,結束了不就消失了嗎?”遊醉說得理所當然。
費琛停下了腳步,從背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後将它遞給了遊醉,又把遊醉手裡的空瓶接了過來,開口:“那邊有一個休息區,累的話休息一下吧,已經爬了兩個多小時了。”
遊醉很自然的接過喝了起來,點了點頭。
令響看着自己手中的空瓶子摸了摸鼻子,老實老實實地拿出了另一瓶新的水。
祝忱趴在旁邊的欄杆上,看着來來往往的遊客,聽着旁邊N多個人的聊天,嘴角還是保持着一絲笑。
這些人注意點都在後面,也不注意一下小樹林這三個字眼掐頭去尾地聽怎麼聽怎麼怪。
不過在這些人再出現什麼詞他都不覺得奇怪了。
什麼去外地旅遊結果待酒店裡面打撲克,什麼别人去小樹林裡談情說愛他們卻在那裡差點和别人打起來。
他們四個人趴在欄杆上,前面是深不見底的山崖,身後是絡繹不絕的人群,太陽緩緩落下,染紅了半個山巒。
“說好三個小時能到山頂結果兩個小時過去還在半山腰,你在詐騙我呢?”令響趴在那裡顯得懶洋洋的。
“山腰也挺好的,到了山頂看不到這麼美的日落呢!”遊醉對準落日拍了一張照片。
又舉着手機把四個人都圈進了鏡頭,“呐,你看這次照片裡有你了,我可沒有孤立你哦!”
祝忱也湊上前去看那張照片。
本來就是很上鏡的幾個人,在這樣橙黃的顔色下一點也不是突兀。
那少年人的朝氣更不會因環境而顯得内斂,反而更加鋒芒耀眼。
他們相互靠着坐在台階上,神情放松。
“唉,其實我覺得有時候朋友和戀人也差不多嘛!你看我們現在這樣和情侶也差不多。”遊醉半開玩笑的語氣說着這句話。
“哪裡一樣了?情侶隻有兩個人,而我們有四個人,誰家情侶是我們這樣的。”令響噗的笑了起來。
“有啊!我就是!”遊醉說這話的樣子顯得很浪蕩不羁。
幾個人聽到後都不的而同的笑了出來,聲音傳遍了山谷。
他們不會去在意别人的目光,他們都在展現最真實的自己,這才是少年。
費琛聽了這句話,心裡默默地補充了一句:我不想和你僅限于朋友,我想和你做戀人,像其他男男女女一樣。但他知道這不可能,所以也隻能是“我想。”
“其實我覺得有時候朋友和戀人是一樣的吧?”祝忱大概是第一次覺得和遊醉有了共鳴,“都是給自己帶來精神的愉悅。”
聞畔聽了在心裡笑笑:“是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和戀人一起做的事和朋友也會做。”祝忱沒有喜歡過人,他不清楚這其中的區别。
他看到過的别的情侶做的很多事情他和聞畔這個好朋友都做過,除了那些特别親密的事情。
所以他才會覺得沒有什麼區别。
聞畔在心裡苦笑,他想說,很不一樣。
想告訴他,他想和他一起去看山上的日出和海邊的落日,還有春天的花海、夏天的星空、秋天的晚霞和冬頭的雪景,想不是以朋友的身份而是戀人。
朋友是志同道合,而戀人則是心靈上的相通。
可這些,對于祝忱這個小白,他都不能說,哪怕一個字都不可以。
但他總會去列一個清單,把戀人之間會做的很多事情都一點一點和祝忱做了,用以此來滿足自己的的幻想,也隻能是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