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忱點了點頭,側過身上他進來。
“茶剛泡好,喝點吧。”祝忱把倒了盞茶,遞給他。
戚自野點了點頭,下意識地想一飲而盡,但是後一秒又頓住,把茶盞捧在手心,小雞啄米似的小口品茶。
“說吧遇到什麼問題了,能讓我們戚小少爺大晚上的從隔壁過來找我。”祝忱笑着問。
“有點不好開口。”戚自野斟着語句,半晌才冒出這麼一句話,讓祝忱哭笑不得。
“既然不知道該怎麼和我說,那喝完這盞茶你就先回去休息,等想好了再告訴我。”
戚自野又沉默了。
“這小夥子還真是一會一個樣,白天不是挺爽朗的,現在又那麼扭捏,怎麼的還學咱們玩人格分裂啊!”聞畔笑咪咪地看戚自野,像在看熱鬧。
“是和情情愛愛有關的吧,人遇到這方面的事情就算平常再豪放也會變成這樣,扭捏不像一個男人。”祝忱這句話說完換聞畔不講話了。
難得的,無論是軀體外還是軀體内的環境都陷入了沉默。
按照以往這種事時候聞畔都會和他聊聊天,但此刻也未開口,讓祝忱又重新回憶了一遍自己說的話,确定都是正常發言應該沒出什麼問題後松了一口氣。
最後一口茶喝完了,戚自野還是沒有說話,道别後就離開了喬鶴歸的院子。
出了院門,戚自野确定喬鶴歸進了房子裡,又三兩下地爬上了牆頭,一路到了喬鶴林的院子,登上了他的房頂。
戚自野在房屋頂坐了一個晚上,他擡着頭看着半殘的月亮,心中的思緒萬千,這種感覺真的奇怪極了。
喬鶴林在自己的院子裡突然聽到戚自野的聲音,但之後又沒了後續,失神許久後搖了搖頭,真的是瘋了,都出現了幻聽。
他躺在床上,感覺耳邊全是戚自野的聲音,就連夢裡也是他。
半夜做了一個荒唐的夢之後,喬鶴林再難入睡。
他坐在窗邊看着月亮裝飾了窗子,白玉蘭被在空中搖曳,隐隐約約他好像看到了戚自野的身影。
祝忱趴在桌邊,六月的風撫過他的臉胧。
“六月,連風都是熱的。”聞畔感覺不到一點涼意,就如同他的心一樣,躁動不安。
“怎麼,想念空調和手機了?”祝忱一個人吹得自在,古時候的大氣污染沒那麼嚴重,夏季夜晚的風帶着點清香,玉蘭花香夾雜其中,他覺得挺涼快的。
“空調有點想了,手機還好,我又不是網瘾少年。”聞畔摸了摸鼻尖,這個話題跨度着時實有些大了。
“想也沒辦法,我們也做不來。”祝枕歎了一口氣,其實他有點想家了。
“不行,等我回去之後,不,等我能回到現代我就去學如何造一台空調,下次要還是架空曆史就能派上用場了。”
聞畔說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下一秒就可以造一台空調出來。
“别想了造出學會了也沒用,這地方一沒有制作材料二沒有電。”祝忱失笑,“趕緊加班加點學習個文學和武學知識吧!”
聞畔聽到癟了癟嘴,心中把這個鬼系統罵了上千遍,說好會獲得喬鶴歸所有的才能,但實際上是給他們課程資料跟着學習,以此獲得技能。
祝忱根據系統給自己的古典文學教程,按照面的内容一點一點地看,一點一點地學,聞畔看的是在戰略書籍,裡面寫的全是戰場的一些作戰策略。
在這些古書裡還有一部分是如何左手練劍的,因為沒有劍,并且也不放方便,他把這些内容全部都移至了白天,夜晚隻是暫時學習各種知識理論。
學着學着,聞畔不知不覺中就睡着了。
祝忱還在琢磨文章的字詞用語,擡頭透過鏡子看到對方整個人都埋在書裡,眼皮早就妥協休息罷工。
外面的月亮還高挂在西邊的枝頭,天有點蒙蒙亮,他最終沒有把人叫醒,隻是安靜地躺回床上。
在同一個身體裡的緣故,他們兩個人在身體上的一些功能與感受是相通的。
簡而言之就是,祝忱此對外界感到舒服,那麼聞畔也會,他用一個讓自己身體舒适的姿勢,那麼聞畔同時也會感到很放松。
大概是長時間的高度極中,兩個靈魂都覺得有些疲憊,這副身體的疲憊感倍增,而此時使用身體的祝忱全部将其繼承,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覺了。
而另一個院子裡的兩個人,與這邊是不同的情景。
戚自野坐在屋頂響想着自己内心那些亂七八槽的思緒,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喬鶴林看着窗前那棵玉蘭樹,眼皮一張一少合,最終也沒有熬過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