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就是老天爺選的人。
“三弟可是想岔了,孤隻是想說,薛貴君怕你心中有了落差,不開心罷了。”蕭晏清垂眸一笑,神色溫和。
“大哥,我姆父懷孕了又如何,我依舊是父皇最為疼愛的三皇子。”薛成琮咬牙瞪向蕭晏清。
“是。”蕭晏清笑的溫柔,似是才想到什麼,繼續開口道:“此地還屬于宣政殿,三弟是想要與孤在這邊争吵?想要薛貴君正着急等着三弟去看望,三弟還要與孤在這浪費時間?”
“我正要去,若非大哥要與我說這些,我早已去探望姆君了。”
“是孤不對,三弟,請。”蕭晏清側身讓開。
蕭成琮目光死死盯着蕭晏清,似是想要看清蕭晏清打底在打什麼注意,可觸及蕭晏清幽冷如深海般的眸子,什麼也瞧不出來。他不相信,蕭晏清就隻是突然想起,才告訴他姆父有孕了。
“三弟還不走,是還想與孤再說些什麼?”
“大哥,當年司天監的話,您可别忘了。”蕭成琮目光陰恻恻的睨了一眼蕭晏清,說罷,轉身就領着自己大太監朝薛貴君的長信宮走去。
蕭晏清視線看着蕭成琮的背影越來越小,直至消失,雙眸倏然一緊縮又瞬間放大,嘴角挂着似有似無的弧度。
蕭成琮小小年紀就像極了薛家的自私自利,又帶着開平帝的薄情寡恩,也不知當知道自己并非是薛家唯一的選擇,又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想起四年前的夜晚,蕭晏清舌抵上唇,眼中的興味更甚,也不知這回,蕭成琮還能不能幹出一點大事來。
本是湛藍的天空不知何時漸漸沉了下來,被沉重的灰黑取代。
一直跟随在蕭晏清身後的大太監徐海看了看天,走上前去,恭敬開口:“殿下,天色漸沉,隻怕有驟雨要來。”
蕭晏清擡頭看了看天色,目光眺望,話語卻是問着身邊的徐海:“宋子瑜呢?”
“暗衛來禀,宋小公子已經出府了。”
“宋明遠倒是警覺,将自己小兒子這兩天好生關在家中。”蕭晏清瞧着遠方緩緩飄來的烏雲,黑雲壓頂,嘴角含笑:“那我們也出宮吧,不能辜負老天下的這場雨。”
“是,殿下。”
“小瑜寶,你喜歡這個?”沈灼看着宋子瑜手裡拿着的小馬駒,這玩意他家有一堆,他爹不知道給他做了有多少,如果小瑜寶喜歡,他可以送給小瑜寶幾個,可比這南夏商人手裡的做的神氣多了。
“還好啊,隻是覺得這木馬若是能動起來,就好了。”宋子瑜想到現代那些能動作的小木玩具,沒想到現在這個時代竟還沒有木匠能做出這些來,有些小失望。
“小公子,是想要能動的小車嗎?”南夏商人看着穿着不凡的兩位公子,聽到其中一位說能動起來,連忙從攤子上拿起一輛制作精美的小車遞上前去。
宋子瑜剛想接過那輛木質的小車子,一聲驚雷突然響徹,将他驚的連手中的木馬都跌落在了攤販的攤位上。
“方才不是天氣不錯,怎麼就要下雨了。”宋子瑜仰頭朝上看去,就見好幾朵烏雲彙聚在上空,烏雲密布,隻怕馬上就要下雨了。
這想法剛升起,雨點就下了起來,沒一會兒越下越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拿着油紙傘的還好,沒有的紛紛朝商鋪屋檐下跑去。
三月梅雨天,真是讓人讨厭。
一旁的甯星剛拿出小油紙傘撐開遞給宋子瑜,宋子瑜眼角餘光卻瞥見另一旁從人群中穿過的熟悉身影,大雨傾斜而下,雨點打落在那名淡青色身影之上,仿若是将昏暗的畫面瞬間店亮。
宋子瑜從甯星手裡拿過油紙傘,着急匆匆的就與沈灼說道:“灼灼,你先去前面的酒樓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話語剛落,也不等随侍的甯星反應,直接就朝小哥哥方向跑去。
“小哥哥。”還未等來到蕭晏清的面前,宋子瑜就迫不及待的喊出了聲,亮晶晶的眸子對上蕭晏清深邃的眼眸,眸裡盛滿喜悅。
“阿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