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瑜抿了抿嘴唇,還是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小哥哥,哪些人為什麼要追殺你?”
“不是追殺我。”蕭晏清搖了搖頭。
“不是追殺?”宋子瑜不相信:“那他們又為什麼手持利器呢?”
“應該隻是想要挑斷我的手筋,讓我無法再繼續習武罷了。”說到此,蕭晏清神色有些暗淡。
“為什麼?”宋子瑜不可置信:“這跟你有什麼仇,竟然要斷你習武的路!”
蕭晏清歎了一口氣:“你可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是國公府遠方侄孫,如今也算是國公府唯一的男丁。”
“記得。”宋子瑜點了點頭:“可這有什麼關系?”
蕭晏清眸光望着遠方,神情之中透着幾分凝重:“雖說如今國公府血脈斷絕,也就隻剩下偌大的府邸還彰顯幾分昔日的尊貴。可說到底那也是出過先皇後的娘家,當今太子還是周老夫人的外孫,去年将我接過去,在世人眼中就像是存了幾分讓我接手的意味,恰好我在武學上也還尚可,就想斷了我習武的路,免得我将來接手周家的勢力,擋了他人的路。”
宋子瑜瞪大雙眸,這……全文都還沒有開始,這就開始搞權謀了?
而且周家能擋誰的路,想想看書裡主角攻可是不停的與太子争鬥,背後之人是誰家的不言而喻。
“是三皇子,薛家的人?”宋子瑜問出聲。
“我也不清楚。”蕭晏清搖了搖頭:“周老夫人得知這情況,也派了人保護,今日我下學回去,未曾想剛過了拐了兩道彎,就有人埋伏在小路上,保護我的人與他們打鬥起來,我見機逃了出來,沒想到就遇見了你,更沒料到,他們的人還裝作尋常百姓埋伏在其中,害你也被卷入其中。”
“這些人也太放肆了吧。”宋子瑜狠狠的跺了跺腳。
“或許也是因為薛啟宇吧。”蕭晏清若有所思說道。
薛啟宇?宋子瑜眨了眨眼,這個名字他先前聽灼灼說起過,就是那個強占民女,殺人滅口,貪污受賄,還殺了南夏小郡主的人渣。
“薛啟宇壞事做盡,他死了百姓哪一個不拍手稱快,這和你有什麼關系。”
“許是,薛家也需要一個出氣的地方吧,總不能此消彼長吧。”蕭晏清低頭自嘲一笑。
擡頭瞧了瞧天色,蕭晏清低頭看着宋子瑜開口道:“眼下那夥人估計不會回來了,此刻你家裡人肯定都着急瘋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宋子瑜想到甯星和灼灼現在肯定是着急死了,點了點頭,又想起之前說好的不能讓他家裡人知道童養夫的事,開口道:“你把我送到方才的路口便好,我去找他們吧。”
“這……”蕭晏清面露為難。
“那邊我很熟悉的,臨街有家首飾鋪子是我姆父的,我到時候讓掌櫃的去府裡傳話就成。之前不是答應你,暫且不能讓我家裡人知道。”
蕭晏清思索片刻,看着宋子瑜的目光滿是關切:“我到時候在遠處跟着你,看到你進了鋪子我在走,不然我放心不下。”
“好吧。”宋子瑜很好說話的答應了。
蕭晏清一路跟着宋子瑜,看着他走進那間首飾鋪子,方才轉身回去,可若認真去看,這路線分明是原路返回。
重新又回到了那間屋子,蕭晏清此刻卻是堂而皇之的走進了正屋,裡頭是早已等候的禹陰。
“主子,這是母蠱。”禹陰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黑色小盒子,将其放在桌上。
蕭晏清打開盒子,裡面是一隻渾身黑亮背部透着些墨綠細紋的小蟲子,略膜就小手指指甲蓋大小,仔細去觀察,這蟲子頂部竟是隐隐泛着些紅光,很是詭異。
蕭晏清神色很是平淡的将盒子拿起,側過來一倒,将蟲子倒在了他受過傷的手背上,而這蟲子就像是對血腥味有感應一般,很聽話的直直朝那道傷口爬過去,從傷口處鑽了進去,皮肉都有些翻動,瞬間又馬上恢複如常,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場景莫名驚悚。
“主子,蠱道說了,陰陽蠱被主子以自身血氣飼養多年,不僅可以讓被寄養的人對蠱主人好感倍增,更是能借由蠱王和子蠱的鍊接,吸收對方的血氣,隻是這血氣間的吸收需要雙方有肢體接觸,而且蠱王還能操控陰陽蠱短暫控制被寄養人的思想動作。”禹陰将蠱道對他說的話一一說給蕭晏清。
“嗯。”蕭晏清把玩着手裡的小盒子,嘴角的笑意透着幾分蠢蠢欲動。
陰陽蠱需借由血氣的吸引,對方身上還得有傷口能讓它進入,而這蟲子習性還特别奇怪,若是在外必須得有水,不然不出半分鐘,必要脫水而死。
他還在想怎麼将陰陽蠱種到宋子瑜身上,老天爺就給他送上了這份及時雨。
肢體接觸嗎?
蕭晏清醇黑的眼眸露出幾分寒光。
“找機會将涉案名單透露給安小王爺。”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