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個癟,怏怏的老實下來,索性将煩心事都抛去跟着晉王一起看猴戲了。
那小猴子靈動可愛的活像個小機靈鬼,主人動動手中的小樹枝,便可心領神會的做出跟種各樣讨人喜的滑稽動作,逗猴的男人也是個行走的老江湖了,一眼就看出安曼這身行頭絕非常人,挑唆着小猴一個勁兒的去給她作揖讨賞,惹得她陣陣大笑不止。
等身上的銀子掏光了,天色也逐漸黑暗了下來,四周的看客都走了個幹淨,安曼催着晉王快抄小路追上去,晉王嗯嗯的應着,可轉來轉去卻走進了一片沒有路的樹林子。
樹林子裡濕氣很大,葉子上的露珠曾在額頭上一陣清涼,月亮升得老高,頭頂上偶爾飛過幾隻蝙蝠吓得她雙腿發抖,晉王很合時宜的将她一把摟住,然後停滞不前也不肯松手了。
“我們晚點再回去”
安曼這才明白他的心思,又氣又惱的想推卻推不開,“你是不是有病,喬雲兒不要你和我有什麼關系,你非認準了我幹嘛?”
“就是你,必須是你......”
晉王定定看着她,一縷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得那麼鄭重嚴肅,“......因為我見過你的奈子。”
.......
呃......
這,這事兒鬧的,直接讓厚臉皮的安曼也無言以對了......
一陣嘩啦啦的樹枝作響,明明沒有風啊?
“那年夏天,你在武英殿的院子裡沖涼,我爬牆頭看見的,我那時候就暗自發誓!除了我,再也不會讓别人看見你的奈子!”
“行了,别說了,我知道了。”
這番表白着實有點承受不起,安曼簡直頭疼的要死,還在想着如何應對過去,晉王的嘴巴直接追了上來。
“你敢!”
“就親一下,就一下。”
兩人推搡的扭在一起,安曼急的将他的袖口都扯了個口子,眼瞅着就要讓他得逞了,忽然從天而降的一粒石子砸中了他的腦袋,緊接着一串咳嗽聲可算救了她一回。
“你們兩個在這兒幹什麼呢?”
趙馳從黑暗中慢慢現了身,擺弄着手中的一截樹枝,讷讷的打量着二人,“還不快回,再晚可就沒有齋飯吃了。”
一切作罷。
安曼覺得趙馳的語調好像有些不一樣了,有些幸災樂禍又或是不忿摻雜其中,也不知道他都聽去了些什麼,那雙看過來的眼睛總有些兇狠狠地。
她低着頭一路安靜,好像個背叛了忠貞的//蕩/婦/一般心虛,可轉念一想,憑什麼啊!明明是他和喬雲兒打情罵俏在先的,自己堂堂正正有何所畏,他才是個天大的傻瓜!
腳下突然打滑險些摔倒,趙馳伸手去攙扶卻被甩開,“不用你管!”
三人别别扭扭的一路總算到了紅泥庵,安曼又遇上了讓她更加郁悶的事情,竟然将她和狐媚子分在一處客房休息,房門才推開一條縫,狐臭就飄出來恨不得熏了眼睛,她捂着鼻子在屋裡坐了不過片刻,再看東西竟有些發花了,心口一陣陣的惡心,就連皮膚也跟着泛起了癢,不行!若是再這樣待下去怕是要出人命的。
也顧不上深秋的夜風凍人了,安曼憋着口鼻等出了門才敢換氣,這一口氣呼的綿長悠遠,連腦子都跟着暈乎了起來,她慢悠悠的坐在門口的石階上,心頭好一陣舒爽。
“還沒睡?”
安曼聽得出來是他的聲音,沒有緣由的想要避開卻又被系統叫住了。
【還想不想要好感度了?你躲來躲去的什麼時候才能完成任務!】
明明還在氣頭上,可還要哄着他,萬般不服也隻能全都壓下去。
“紅泥庵裡有個荷花池,這個時節正好結了蓮藕,明天一起去挖幾個吃。”
“一起?都有誰啊?”她問的陰陽怪氣。
趙馳想了想柔聲回道,“就咱們兩個。”
心髒一陣劇烈的跳動,安曼想自己一定是會錯了意思,試探着又問,“不帶上她?”
“不帶。”
這蠢貨又再說胡話了,要不然就是在拿自己開涮,總之他話中的意思才不是自己想的那種意思。
趙馳徑直在她身邊坐了下去,低頭撥弄着劍柄上的流蘇珠子半響無言,安曼緊張的眼睛四處亂飄,沒話找話的開始胡扯。
“我可不和你去,回頭惹了她心煩,一張嘴再把我吞了去。”
他壓着聲音一陣暗笑,似乎也認同了喬雲兒那張大嘴存在的事實。天空忽然又下起了小雨,綿綿而落染濕了二人的衣角,安曼托着下巴逐漸犯起困意,“回屋睡吧,明早還要誦經呢。”
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長廊的拐角處,心中卻默默祈禱着一件事情。
【好感度加一,幹得漂亮,繼續努力。】
“還差多少能過關?”
【這個嘛~說來奇怪,我接手的時候好感度已經快合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