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曼總覺得系統的不作為是故意的,就比如它明明可以在很多地方給與便利,可卻從來都十分吝啬的不肯出手,最為明顯的便是第二關的試刀環節,接二連三的死了三個人,依舊不透露喬雲行的半分行蹤,若不是沈空尋及時幫了自己一把,過關就别想了,估計小命可能也就折在那裡了。
還有那時不時響起的銅鈴聲,到底和自己通關有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系?為何每每詢問系統的時候,她總說自己從未聽到過呢?
這裡邊一定隐藏了什麼她所不知的秘密,那雙握着遊戲操縱杆的手也許是真的存在?她煩躁,看不清遊戲世界中的一切,可那雙手卻還再層層加碼威脅到了她的安全,若要自保還要通關,那就必須想點辦法。
她轉變了态度,嚴肅又帶着點威脅的和系統提出了一個交換條件:她要系統答應她提出來的一個請求,當然是在它可以操縱的範圍之内,否則她會發瘋攪亂這個世界!而作為回報,她走出遊戲之後将會為系統重寫代碼,将它的聲線更新為最新的林志玲3.0版本!
誘惑太大,導緻系統沒做多想便簽字畫押,但也偷偷的交代了一下,這屬于越權行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安曼打算将這項特權保留到重要環節,她知道關卡會越來越難,一定要到最後見到大boss了才能動用,而眼下這一關如何度過,她琢磨了一整夜......
天不亮的時候,她站在門口伸了伸腰,朝着楠木樓的方向望去,見那邊的窗戶閃爍着燭火便知道他也醒了,想着他這一夜是否也同自己一般的不能入眠呢?然後一拍腦門讓自己變得清醒起來!他才不會,他隻會為了喬雲兒雪夜的等待而感動不已~
正想着他,就見他又小跑着進了院子,今日也不怎麼了,久也不見的小胡子二毛竟然也跟來了,他不守着黑焰軍練兵,有閑工夫來這裡?
安曼愣着有點納悶呢,還沒等反應過來,二毛便開始了他的損人功夫,呵呵一笑指着她衣服上的紐扣開始打趣,“你們兩個一起說好的嗎?城裡的繡鑲坊一共才幾顆這樣新鮮的蝙蝠盤扣,怎麼全到了你們二人身上了?”
這才發現!自己昨夜竟在不知不覺中将衣服上的扣子全給換了新的,針腳歪歪扭扭的實在不夠雅觀,與趙馳衣服上的比起來真可謂是天壤之别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擡眼看看趙馳,發現他臉上憋着的笑意馬上就要爆發出來了,然後趕緊低了頭看向地面,緩了片刻之後他很突兀的問她,有沒有木梳。
木梳?他曾答應過送給自己一把作為禮物,可到了今日也沒看見個影子......,還向她借起來了。
安曼借機又将他說過的話扯了出來,言語中盡是些冷嘲熱諷的,無非是猜測他早已食言将木梳送去讨好那狐媚子了。
趙馳呆呆的并沒聽出來這話中之音,到是二毛機靈的很,噗噗噗的一通狂笑,又替那嘴笨到家得呆子解釋了幾句,“将軍怕腌臜了那把小木梳不肯用啊。”
還不如不解釋的好,真是讓人七竅生煙,他怕弄髒了送給喬雲兒的木梳子,就來用别人的?欺負人到家了!
“給給給!拿着用去吧!用過也不必還回來了,拿回來我也是扔了去,我怕有跳蚤!”
胡亂的從梳妝台上取了一把遞給他,趙馳可能是被她這股子無名火搞得暈頭轉向了,也沒看就接了過去,然後就那麼舉着有些不知所措。
“我頭上沒有跳蚤,我昨夜還泡了澡,身上都是香的,不信你聞。”
“我才不聞,誰愛聞誰聞去!”
吃了個癟,趙馳隻好哦了一聲,又将那把梳子放回了桌上,反正是不敢用了。
哼哼的還是不能消氣,安曼發現這小子今日太不正常了!他泡了澡不說,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平整幹淨的,胡子也被細細的修剪過了,就連這鞋子都換了新的!大雪天的,他收拾這麼立整是要幹嘛啊?
她好奇,可偏要用最為古怪的方法去問他,“還知道梳頭臭美了,要做新郎官了不成!”
“誰和你瞎胡說的!”他的聲音抖了一下,匆匆看了她一眼又接着說道,“我要進宮去議事,可能要留在宮中幾天。”
“那還不快走!婆婆媽媽的!”
安曼說着狠話,眼睛也不去看他,對着空氣又陰陽怪氣的問道,“什麼要命的事情還不讓回家了。”
趙馳沒有解釋,忙忙叨叨的囑咐了她幾句便和二毛一溜煙的走了。
她瞧着兩人出了院門,也不怎麼又開始焦心起來,狗屁大點的事兒也要鬧得幾天回不了家,這不折騰人嘛!等稍微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在桌子上留了兩樣東西,一小瓶藥粉,應是為了那顆門牙止血消腫用的,還有就是一把嶄新的小木梳......
又開心了,竊喜一陣後翻了小盒子出來,将那個紅色的玉珠穗子綁在了上邊,止不住的笑意往外湧,她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傻。
這邊還在豁着牙傻笑,那邊喬雲兒一陣風似的跑了過來,雪天地滑,她着急的什麼似的,咣當一下竟摔在了門口,安曼怕她如同短劇中的惡毒女配是來碰瓷的,順手去扶了一把,心說這是天塌了嗎?怎麼急成這個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