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說這個二狗真不是個東西,居然打女人,雖說她們都是女人,那也不該動手。
過了一會兒,二狗還是沒出現,群裡都吵開鍋了,晏初遲忽然福至心靈,點開自己的個人信息,定睛一看
——id:“不是二狗”。
啊???
二狗竟是她自己???
那她打女人了?
晏初遲在震驚和懵逼中想到一件事。
昨天她的新娘,好像是楚漆——
她居然打了楚漆???
晏初遲想把自己給剁了。
她在群裡弱弱地問了一句:“請問是我打了楚漆?”
五殺大爹:“如果楚漆是你昨天新娘的名字,那就是了。”
狗蛋:“楚漆?不是我姥爺的學生嗎?他可稀罕,天天挂在嘴邊念叨,你看上她了?”
五殺大爹的犬:“二狗你不是人,你居然娶學生!人家還在讀書呢!”
晏初遲:“.......”
“她比我大,二十八了。”
五殺大爹的犬:“有品位,和我一樣,滄桑看遍,最後發現還得是姐姐。”
說完這個“五殺大爹的犬”給她發了個豎大拇指點贊的表情。
晏初遲:.......
她心情複雜地按滅手機屏幕,靠牆站着發呆,腦子裡一直回蕩剛才看到的那些話。
她打了楚漆,聽他們描述應該是下了死手。
所以昨天楚漆那麼虛弱,其實是因為她?
晏初遲想到這裡不禁打了個冷戰,跑到窗邊踮着腳往裡瞧,想看看楚漆現在怎麼樣。
今天早上她好像還是有點不舒服,剛吃完飯就吐了一通,應當也和挨打有關。
窗戶的方向不對,從外往裡看隻能看到一群認真聽課、時不時記筆記的學生。
晏初遲踮着腳瞧半天,聽到有人在後面喊她。
“你哪個專業的,不上課在外面晃什麼?”
是個嚴厲的老頭聲音。
晏初遲剛透過窗戶縫隙聽見一絲絲楚漆講課聲音,乍然遭人打斷,轉過頭一臉不爽地看過去。
那老頭跟見着鬼猛地往後退了兩步,聲音顫抖道:“您怎麼會在這兒!”
晏初遲一頭霧水,不滿地皺眉,“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
“上季度報表我已經讓人送到您那邊了,上次董事會的事還請您别放心上。”
晏初遲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但看他笑得谄媚,心裡怪不舒服,敷衍地應道:“行。”
蔣建州連連道謝。
晏初遲心情不太好,冷着臉站在一邊不說話。
蔣建州猶豫片刻,小心地問:“您在這裡是.......等人?”
晏初遲:“嗯。”
“您等誰?”
晏初遲瞥他一眼,“關你什麼事?”
蔣建州識相地閉上嘴,默默地站在一邊當安靜的背景闆。
-
大學一節課四十五分鐘,早上楚漆上兩節,中間沒休息,九點半提前下了課。
學生們熙熙攘攘走出教室,匆匆忙忙惦記着去下一個教室搶後排座位。
其中收了晏初遲兩百塊錢的一米九魁梧同學路過門口見晏初遲還在罰站,友情提示道:“同學,可以走了,已經下課了。”
晏初遲:“下課了?楚老師呢?”
“好像還在裡面講題,我勸你趕緊走,等會兒老師出來小心挨罵。”
晏初遲道了聲謝,擡腳便往教室裡走,那迫不及待的模樣看不出半分害怕。
她走後,一米九魁梧同學在門後看到蔣建州,被他吓了一跳,急忙問好,“院長好。”
蔣建州敷衍地點點頭,“裡面是哪個老師?”
魁梧同學回道:“楚漆老師,教我們訓诂學。”
蔣建州:“哦,行,你趕緊去上課。”
魁梧同學立馬一溜煙跑掉,走出教學樓才敢和身邊的人吐槽,“蔣老頭怎麼天天來找咱楚老師,瞧他這一臉橫肉的兇樣,該不會欺負楚老師吧?”
他身邊的同學搖搖頭,“不好說,蔣老頭幹行政的,嚣張跋扈那樣,之前他手底下那個張什麼來着,上上屆學生會主席,後來跟着他搞生意,不是捅了個大簍子嗎?”
魁梧同學:“真的假的,你怎麼知道?”
“哎呀我哥在他們隔壁公司當實習生,電梯上撞見蔣老頭低三下四和不知道誰打電話道歉。”
他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據說為了讨好電話裡那位大佬,這老東西還把自己侄女給送人床上去了。”
一米九魁梧同學震驚出聲:“卧槽,真的假的,他這麼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