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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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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獄卒往茅廁押,經過獄首時,見陳書旸不似之前那樣坐在前面給他傳遞信息,而是盤腿坐在最裡面的角落,微躬的背部對着他。

張福沅心一沉——這是什麼意思?

他走路手鐐腳鐐聲音這樣大,就算是睡覺也該被驚醒了。更何況陳書旸本應知道,他去茅房就是因為有話同他講,如今陳書旸這副樣子,擺明了不想和他說話。

張福沅默然,去茅房轉了一遭,回來時,陳書旸依舊還是背對獄門,一動不動盤坐的模樣。

-

直到暮色來臨,張福沅才被帶入審訊室。

審訊室有兩扇窗,呼啦啦的風穿堂而過,很冷,比獄中還冷。

張福沅被摁在審訊的椅上,手腳都被困束在椅腿和扶手上。

将首坐在對面,青面獠牙面具将臉蓋的嚴嚴實實,完全斷了從表情推斷事态的路。

将首敲了敲桌,清亮的響聲,一下子震入張福沅麻木的腦,叫他不自覺地崩緊脊背。

首将語氣冷硬:“開始交代吧。”

斟酌片刻,張福沅開口試探:“陳大人他……”

“陳書旸你不必管,他借主持醫典事項之便,私自變賣公款醫藥,還将主意打到西域進貢的母參上。家中銀錢堆滿,卻以權謀私、挑動邊亂,害我朝連失三城,人證物證俱在,縱他再有能耐也脫不了誅九族的罪。”

這番話帶着遏制不住的怒氣,不像是試探人的假話。

首将能如此笃定地全盤托出,那隻能說明,陳書旸之罪已鐵闆釘釘,根本無需他再補供詞。也就是說,那些栽贓之物還是進了陳書旸的府邸。

可他不明白,王大海三萬兵随便抽出個兩三千,圍府守一圈,怎麼還能讓這一箱箱銀錢進去了,這又不是丢個石頭塞張紙條,偷摸一下就能搞定的。

更何況他料定,袁家為了避嫌,定不可能明目張膽去攻打王大海的兵,秦大小姐又替他将周柳塘這樣的禍害關起來了,守這麼一兩個晚上,怎麼就守不住!

張福沅歎口氣,道:

“大人,之前我一直在查這個案子,總覺得其中有些蹊跷。陳大人他為官清正,朝堂有目共睹,而變賣藥材也與醫典事項撥款遲遲不到有關,這個去戶部一查便知。”

首将譏諷道:“張大人,都死到臨頭了,你不急着撇清關系,竟還幫他說話?你可知你是以什麼罪名被捉到這裡的?”

張福沅苦笑,聲音不高,帶着無奈:“一國之中,外有赫赫将軍,内有為民忠臣,國才能安定。将軍當是前者,而後者,陳家、袁家、秦家、王家,您覺得哪家是造福天下者,哪家是搜刮民脂者?

大人,證據可以僞造,但公道自在人心。陳書旸為官三十載,究竟是何種做派,天下百姓皆知。”

首将一聲從鼻息中冒出的冷笑,随着雨打磚牆的聲音,一齊進了張福沅的耳:

“官場那群老狐狸一個比一個藏得深。這面具戴久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個清官了。張大人,這點你應該最懂。”

說着,他從案中鎮尺下抽出一封密信,“啪”地一下甩到張福沅臉上。

信滑落到腿根,因為手腕被束在扶手上,張福沅隻能拿指頭去夠。

這來回一摩擦,腕部紅腫的皮徹底被割開,血順着他微突的藍青色血管而下,将信封染出一片刺眼的血色。

張福沅并未在意,緩慢抽出信,展開掃了一眼,卻呆住了。

字迹是他的,應該說,像他的,可内容卻不是他當日寫給陳書旸那封。

之前他為了防止有人将這封信搜羅來當證據,所以用的都是禦史中丞質問疑犯的語氣,質問母參一事,可這封信卻變成了以母參案為要挾敲詐勒索十萬兩金銀。

一瞬發楞後,張福沅“呵”地一聲笑出來:“此非我所寫,乃奸人僞造。”

首将也冷笑了一聲:“你手下季良,親口承認他送了一封信給陳書旸,你是說,這信不是你叫他送的?”

“我的确送了一封信,但……”

還未說完,首将便打斷了他:“是你送的就行,你手下季良招供,這封信他一直攥在手中,不存在半路被調換的可能,而且他還親眼看見陳書旸拆信看完的。”

張福沅抿唇,為了防止出差錯,他确實叮囑過季良,要他親手送到陳書旸手中,親眼看見陳書旸拆信查看。

張福沅思索半刻,搖頭:“如果不是半路被調換,那也完全可能是當作證據送來的途中被人做了手腳。我送的信并非這張,您喚陳大人來,一認便知。”

“好好,看來張大人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鐵了心要狡辯。”

首将話裡話外都帶着譏諷,轉頭看向身後兩個同樣鐵面獠牙覆面的随從,道:“把陳書旸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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