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姚覺得自己真是瘋了,竟然會做出這種毫無儀态隻圖刺激的舉動。可是被虞期抱在懷裡,滾得天昏地暗了他也不松開她,反倒護得更結實,久姚便覺得整顆心比她坐在白鹿背上奔跑時飛揚得更高。
山坡極長,他們不知滾了多少圈,久姚被虞期完全裹住,都快喘不過氣,暈乎乎間才發覺山坡到頭了,他們也慢慢停下,她躺在雪地和狐裘上大口大口喘息,而虞期就伏在她身上,還緊緊抱着她。
從沒有這樣近距離的和男人接觸過,久姚雖知道這都是自己的“傑作”,可瘋狂過後就嬌嫩的如含苞待放的花朵似的,滿臉羞窘。
虞期卻将臉靠的更近,溫熱的呼吸搔刮過久姚的耳朵,清楚的看着這白玉般的耳垂一點點變紅。久姚受不住了,偏過頭去,卻聽他輕笑:“剛才那是做什麼?”
“我、我就是一時激動。”
“為什麼激動?”
“我也說不清。”
“說不清就把我推下山了?”
“對不起。”
虞期笑道:“總歸你心情得到纾解了,便是好的。”
久姚的心又是一暖,偏回頭小心看着虞期,“岷山君,你不怪我吧。”
“當然。”虞期唇角一揚,一瞬間的笑容宛如春回大地,驚豔的奪人呼吸。他緩緩道:“往後,叫我虞期。”
久姚一怔,“岷山……不,虞期。”
他笑:“别總喊岷山君的,太生疏,就叫我虞期。倒是别人都是如何喚你的,阿久,是嗎?”
“是。”
“那我便喚個不一樣的吧。”虞期似在思考,這短暫的沉靜讓久姚的心砰砰加速,腦子裡思緒混亂成熱熱的一團,什麼也想不出,隻看見虞期兩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一張臉漸漸靠近她。
“往後,我叫你‘久久’可好?”
随着這柔暖的不可思議的聲音觸及耳畔,久姚感到額頭上一涼,虞期将輕吻落在她額上。這本是蜻蜓點水的感覺瞬間化作電流,擊穿久姚全身,她癡癡望着虞期,胸腔裡一顆心咚咚的跳着。
完了,她完了,竟是因這男人而醉倒在一片溫軟中,整張臉都被绯色染紅。她徹底呆了,沒想到心裡生了那麼些旖旎心思。
久姚嬌羞不已,這樣的自己,她都快不認得了。
遠處山坡上那些動物妖靈都在看這邊,為了看得更遠,這些矮小的動物都化作人形,排成一排伸着脖子張望。
狐狸道:“從前岷山來客人了山君都是怎麼對待的,不是不遠不近就是愛答不理,果然換了久姑娘就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