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晟足足再昏了兩天才重新徹底地接管了原主的身體。這兩天系統都沒出現,他也不知道這副身體是不是又背着他的控制偷偷做了什麼不得了的,總之他已經聽諸奎在他旁邊笑了不止五次了。
還有厲宣那厮。
竟然趁着他無法完全控制身體但又會下意識回應,有事兒沒事兒就逮着他親,完全沒有之前那種動不動就要殺他的樣子,簡直是不講武德。
厲宣又來了。
不知道人剛從什麼地方回來,竟然帶着血腥氣。宋元晟差點就憋不住跳起來幫厲宣治傷,可他還是忍住了。
他偷偷看了眼宣任的身體數據,好得很。所以就算厲宣身上有血也不會是自己的。
“怎的還不醒?”厲宣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臉,“再有兩天就要再打,屆時我怕是護不住你。可我也不想放你走,我甯可你死在我眼皮子底下,也不願意活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你說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
宋元晟心想:我是救人治病的郎中,給你下的除了解藥還能是什麼藥?
“元晟。”
感覺到厲宣的氣息湊近,宋元晟下意識屏住呼吸。之前是他控制不了這身體,腦子也不太清醒,對很多東西的感知都慢半拍。
可現在不同,他醒了,他的腦子也重新活躍了起來,面前的人和他本身又是伴侶關系,有些東西他實在是控制不住也實屬正常。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這麼清醒地跟厲宣接觸,隻要厲宣的氣息一近,他就想翻身把人摁在床上“就地正法”。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厲宣似乎沒發現他的異常,如往常一樣,自言自語地說完話之後就俯身下來親他一會,但絕對不會碰他其他地方,哪怕是情至深處,也隻是吻得更深一點。
這次卻不一樣。
厲宣好像餓狼上身似的,先是将他的嘴唇咬出了血,又扣着他的下巴深吻,再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關鍵是手也不老實。
宋元晟心頭警鈴大作,在厲宣真的要在這随時都可能有人進來的營帳裡搞事情的時候,他猛地睜眼,一把将人推開。
“你過分了啊!”
厲宣毫不意外,嘴角微微一勾,眼神戲谑,“不裝了?”
“誰裝了!”宋元晟舔了舔唇上的傷口,“你對待病患的方式挺狠啊,我要是不醒,你真要在這裡咬一道口子,放幹我的血不成?”
宋元晟說着,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不會,”厲宣眼神微暗,把宋元晟重新壓回去,低聲說,“隻不過是順着心意繼續做下去罷了。”
宋元晟眼睛睜大,“這是随便誰一撩簾子就能進來的地方!”
厲宣毫不在意,“我吩咐過了,完事之前不會有人進來。”
“……”宋元晟一噎,又說,“對面是虎視眈眈的敵軍,你這麼做合适嗎?”
厲宣又說:“我已加固防守,就是最不起眼的地方也做了陷阱。”
宋元晟一驚,“那個破地方的陷阱是你讓人做的?”
厲宣面露懊惱,“是。隻是沒想到你竟然會從那處關口繞道。不過,遍地的陷阱你卻隻落到了最安全的一處,運氣不錯。”
宋元晟哼笑道:“那也還是被你的兵弄了個半死不活,若不是我命大……等等,據我所知,邊境軍醫不足,那些個軍醫應該也隻懂些許皮毛,拿我這破身子可沒轍。誰救的我?”
說到這個,厲宣的臉色又陰沉了下去,“這該謝你自己,多虧了你送我的那粒藥,否則……”
“哦。那藥丸那麼大,我怎麼吃的?”宋元晟明知故問。
厲宣的耳朵尖紅了,目光卻如狼似的,“兌水喂的你。”
宋元晟不依不饒,“怎麼喂?”
厲宣的目光落到了他的唇上,“你真想知道?”
宋元晟笑了起來,“當然,我想知道,你再做一遍。”
他話音剛落,厲宣就吻了過來。
厲宣好像真的是在認真喂藥一樣,隻是輕輕地貼着他的嘴唇,偶爾潤一潤。
宋元晟現在不裝了,完全醒了,哪受得了厲宣這種貓撓似的吻法,主動扣住了厲宣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厲宣已經忍到了極緻,隻一息的功夫他便反客為主。
宋元晟也不遑多讓,比厲宣吻得更兇。他扶着厲宣的肩膀,借力跪坐起來,接着利落一翻,把本來就沒什麼防備的厲宣摁倒在床上。
兩人短暫拉開距離。
“真的不會有人進來麼?”宋元晟微喘着問。
厲宣的聲音嘶啞得厲害,“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