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的情況如何?”太子捉住一個路過的太監問。
太監既害怕又高興,“回殿下,那些外蠻都已經繳械受降了!如今外頭又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實乃我大莊之幸啊!”
太子一臉古怪,“那些外蠻都受降了?誰帶的兵?”
太監微微低頭,“聽說是一位姓宋的将軍,具體是誰奴婢也不知道。”
“姓宋?”太子臉色微白,猛地推開太監,“滾!”
太子趕緊往他母妃的寝宮跑。
“母後!母後!”太子跑得發髻都要散了,十分狼狽。
宜妃看見兒子如此慌張不穩重,眉頭緊擰,“站住!本宮早就告訴過你,你是當今太子,不能這麼不穩重!在後宮亂跑像什麼樣子?你是要叫别人看本宮的笑話嗎!”
雖說自己生的兒子當上了太子,可這太子之位是怎麼來的,自家兒子是否有真才實學,都被後宮的這些人看在眼裡。
後宮本就是最容易嚼舌根的地方,所以平日這些人在背後就沒少說她們母子的壞話。可氣的是,她的兒子是太子,可她在後宮的權勢卻與平時沒什麼不同,不管是将她受辱的事情與皇帝說,還是私底下處死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宮女,隻要皇帝聽見了,那她就鐵定沒有好果子吃。
所以她如履薄冰,不得不謹慎律己。
可她的兒子……着實是個不成器的。
太子被厲聲呵斥了,也還是沒有半點收斂,進殿後腳一軟,差點就跪倒在宜妃面前。
“母後!厲宣沒死!他沒死!”
“什麼?!”宜妃猛地拍桌起身,“你聽誰說的?他分明死了!”
太子把那小太監的話重複了一遍,又像是見鬼似的說:“他沒死,他真的沒死!他還破壞了我們的計劃!母妃,他遲早要帶兵殺進宮裡來!如今那老不死的還不肯寫诏書,若是……”
“慌什麼!”宜妃強撐着鎮定,“如今,如今你舅舅是鎮國大将軍,那個野種翻不了身!去,去把你舅舅叫進宮裡來。本宮要好好地跟你舅舅商量對策。”
太子忙飛奔找人去聯系鎮國大将軍去了。
然而,更糟糕的消息傳來——所謂的鎮國大将軍早已被外蠻殺死在栗城外,如今遺體都還與那些士兵放在一起,死訊也還沒來得及傳出。
“什麼……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宜妃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再也撐不住,跌坐到地上,六神無主。
見到母妃如此,太子的心神更亂。
宜妃忽然發狠道:“定是他!定是他殺了你的舅舅!殺了鎮國大将軍!是他!要亡我大莊!走,去靜心殿。”
太子又來了精神,“母妃的意思是……”
“你必須盡快繼位!隻要你當上了皇帝,這世間就不敢再有人欺負我們母子倆。誰也不行。”
“好,好。母妃說得是。”
太子将宜妃扶起,在宜妃重新梳洗打扮之後一起前往靜心殿。
精心殿内,晴兮正在皇帝的病榻前守着。
皇帝确實是要不行了,隻剩下最多三天的時間。
晴兮把手信交給如畫,讓如畫務必把手信帶到厲宣手上。
“放心。”如畫剛說完就聽見殿外來了人,她和晴兮對視一眼,把手信收好,低頭離開靜心殿。
宜妃母子此時隻想要皇帝的讓位诏書,根本想不到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還有厲宣的人。
“皇上——”
宮外。
栗城确實已經安全了,又恢複了先前歌舞升平的景象。宋元晟在隆盛拿果子,轉身要上樓的時候,被匆忙走來的如畫撞了一下。
“對不住。”
兩人異口同聲。
“兄長!”如畫高興道。
“如畫?”宋元晟也高興,“你沒事。晴兮呢?”
如畫回道:“兄長放心,晴兮也好得很呢。我來找公子。”
“他在上面,一起走。”宋元晟領着如畫上樓。
如今他們小組四人就要完全重聚。不知道這破遊戲副本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的表示。畢竟他們小組裡的人可都是全須全尾地完成任務了。
如畫把手信交給厲宣。
厲宣看完手信,吩咐道:“如畫,告訴晴兮,我們明日就進宮,讓她做好接應。”
“是。”如畫拱手應下,轉身要走。
“等等,吃個果子再走,也給晴兮帶一塊。”宋元晟把自己喜歡的桃花酥遞過去。
如畫樂得不行,“多謝兄長!晴兮也特别喜歡這桃花酥,她要見到了,肯定特别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