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罹忍不住挑起唇,笑道:“穿這身衣服到底是委屈你了啊,雲錯。”
雲錯倒也沒客氣,邊走邊說:“大人現如今倒也不必說這種話,我這衣服倒是已經穿足一千年了。你不在,我也不好去天帝面前表現表現自己,給自己換身富貴衣服。”
“走之前我讓你盯着,結果怎麼樣。”
雲錯聳聳肩:“要不怎麼說這國相不是人人都能做呢,讓我盯什麼什麼就有問題。”
墨罹呵呵一笑:“怎麼說。”
雲錯豎起一根手指說道:“你讓我盯着顧安臣,一開始我是真覺得你小題大做,現在我發現,是當真所有事情都跟他有關系。”
“如你所料天帝大人在查朝望帝的事情,便也查出來顧安臣是她叔叔玉般厭的兒子,這是其一。”
雲錯又豎起第二根手指:“其二,顧安臣也沒有看上去這麼乖順單純,私底下确實是聯系着“那撥人”,雖然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是總歸是想在祭天大典上動點什麼心思。”
“我知這孩子不是真心要跟“那撥人”為伍,倒真是你當年的做法讓人寒心。現在鲛妖還是流族,他父親更是死無全屍。如果說他是天資平庸之輩倒也好說,可是明明是個有能力的人,任誰也不肯對自己曾經的遭遇無動于衷,總會想做點什麼。這說到底也不是他的錯,你說是吧。”
墨罹挑了挑眉:“那是我的錯?我知道我當年确實不厚道,我也知道那些人會找上他,我讓你盯着不過也是不想讓事情無可挽回罷了。況且我讓你盯着他,他也不可能完全不知道。那些人在我不在的這一千年什麼事情都沒搞出來,自然也有他的一份力。知道自己不行要等我回來,也算他聰明,我總不能辜負他對我的信任不是。”
雲錯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卻吊兒郎當:“是是是,反正我是不懂你們聰明人怎麼想,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呗。現在你回來了要如何,我還要繼續盯着嘛。”
“盯着那些人就行,玉瑨和顧安臣就沒必要盯着了。我都回來了,這大淵獻便亂不起來。”
墨罹輕飄飄說完便靠回柱子上,眼睫微微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麼。雲錯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化作一團青色的煙霧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