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們不用擔心，我們北澤離了我們二師問題不大。北澤隻我們一族和一些沒什麼威脅的妖精盤踞，大不了留木神鎮守，我們随你上祭壇。”

玉瑨剛要點頭，墨罹卻說：“不，本來我的想法是二師同木神上祭壇，剩下的我來解決；又或是我上祭壇，你們維持局勢都可以。可現在山凰既然在祭天大典之前現身，很難不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得到一個祭天大典一定會出岔子的信号。反正都是要幹點什麼，早點晚點不如選在最容易出事的時候。如果是這樣，祭天大典和解決這些動亂就得同時保證。”

“如果山凰是想在這時候行動，我們就得賭，賭她是不想讓玉瑨當這個天帝，還是單純不想讓任何人當這個天帝，讓這四海八荒動一動。”

衆人又是一陣沉默，他們現在的問題不是沒有足夠的能力和信心對抗山凰又或是那些反叛的勢力，而是來源于未知。

他們不知道山凰想做什麼，水丘的目的又是什麼，鬼枯蓮又是否如願逃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他們所列出的選項裡是否有正确答案。

隻能賭，憑借猜測，憑借對那些不熟悉的、看不見的危險的主觀猜測，制定一個看不見成功概率的計劃。

那麼這個隻要失敗就不可挽回的計劃，該有誰制定。

沒有人說話，沒有主動承擔責任或是推舉某人的時候，大部分人心裡就已經有一個名字了。那麼人群裡那個最沉默的，就是無形中已經背起壓力的人。

顧安臣仔細勾勒着在他餘光裡一動不動的墨罹，你會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