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臣抱着墨罹匆忙的回到正南殿,恰逢雲錯也在殿中。看見血流了一脖子的墨罹吓了一跳,忙湊上前去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何人能傷他?”
顧安臣忙把人放到内室,看着手掌上半幹涸變黑的血漬,一時間腦子有點發蒙。雲錯端着水盆進來,擰幹淨帕子去擦墨罹脖子上厚厚的血痂,擦了半晌才發現壓根沒止住血,差點哭出聲了。憋着哭腔:“到底是怎麼了?誰做的呀?”
顧安臣雙唇張合幾次才似找回聲音般說道:“你守着他,我去禀告天帝召木神來。”
話沒說完,半片衣角都已經看不着了。
顧安臣走後,墨罹倒是顫了顫睫毛慢慢睜開了眼睛。
雲錯抽泣幾下後噤了聲,循着墨罹的指尖看去。那是床闆上雕着的荷葉荷花。
“花?人?”雲錯猜測道。
墨罹點點頭。
“鬼枯蓮?是她?她不是被關着嗎?她傷的你?不應該呀。”
墨罹搖搖頭,顫着手摸了摸自己腰上一塊紅色的玉帶鈎。
雲錯略一思索,大駭道:“是山凰?”
“那我去找士丘山神大人!”
墨罹點點頭,眨了眨眼又昏睡過去。
雲錯站起身,抹了把臉,左右看了看,焦急地度了兩步最終跑出門去。
顧安臣領着木神來的時候雲錯早就離開,隻墨罹一人凄慘得躺在暈了一大片鮮血的床榻上。
木神是位着水藍衣衫的男子,身量不高,估量不過少年身形。頭上,衣袖上挂着許多翠藍的羽毛飾品。
自門前奔來時懷中擁着好大一捧花束,急吼吼得撲倒内室,将各色鮮花蓋到墨罹身上,直至花瓣将墨罹蓋滿。
其餘數人也是步伐急切堪堪在床榻前止步,一臉擔憂的看向床榻。